剛設好埋伏,大街上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遼西軍的騎兵已經(jīng)殺到。
面對鉆進埋伏圈的遼西軍騎兵,青州軍伏兵四出,朝著他們展開了圍攻。
“殺??!”
青州軍的軍士們干脆利落,如猛虎下山般朝著馬背上的遼西軍騎兵發(fā)起圍攻。
馬背上的這些阿爾營的騎兵們在曠野中戰(zhàn)力爆棚。
然而此刻,他們被困于大街之上,仿佛被縛住手腳的困獸,完全失去了騰挪的空間。
面對如餓狼般貼上來砍殺的青州軍,他們成了馬背上任人宰割的活靶子。
一名阿爾營騎兵怒吼一聲,揮刀如電,瞬間將沖到跟前的青州軍劈翻在地。
可馬上他就被幾桿長矛捅穿了身軀。
“噗哧!”
“噗哧!”
“?。 ?
長矛猛地拔出,帶出一股血花,這阿爾營騎兵身軀劇烈晃了晃,如斷線木偶般從馬背上跌滾下來。
他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鋒利的長刀劃過,他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在了血泊里。
在刀光劍影交織的戰(zhàn)場中,血雨如瓢潑般橫飛。
二百余阿爾營的軍士遭遇青州軍的埋伏,霎時間就死傷大半。
“快護著指揮使沖出去!”
幾名阿爾營的勇士攙扶著受傷暈死過去的曹軍,想要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如狼似虎的青州軍如潮水般涌來,瞬間便將他們團團圍住。
在鏗鏘作響、震耳欲聾的兵刃碰撞聲中。
這幾名草原上的阿爾營勇士堅持了不到幾個回合,就先后倒在了血泊里。
“是個當官兒的!”
“哈哈!他的首級歸我了!”
看到阿爾營指揮使曹軍身上那精良無比、閃耀著寒光的甲胄,青州軍的軍士們眼中閃爍著貪婪而亢奮的光芒。
他們?nèi)琊I狼般一擁而上,手中亂刃瘋狂砍下。
曹軍這位面部中箭昏死過去的指揮使就慘死當場。
不過片刻工夫。
西門大街就尸橫遍地,鮮血橫流。
面對人數(shù)眾多的青州軍伏擊圍攻,二百余阿爾營的將士全軍覆沒,橫尸當場。
“鎮(zhèn)將!”
“我斬殺了遼西軍的一個指揮使!”
一名青州軍隊正提著曹軍的首級,大步走到張虎臣面前邀功請賞。
張虎臣看到那鮮血淋漓的首級,臉上的笑容凝固。
他接過首級,細細端詳起來。
他認出了此人就是云州節(jié)度使曹風的堂弟之一曹軍。
想當初一起在遼西軍效力的時候,還一起喝過酒呢。
未曾想,自已剛一出手,便取了這位故人的性命。
“呵!”
“這不是曹風的堂弟曹軍嗎?”
“沒有想到我運氣這么好,一上來就殺了一個重要人物!”
張虎臣的神情有些復雜。
他沉吟片刻,目光驟然變得如鐵般堅定。
“此首級速送到都督大人那里去!”
張虎臣對這隊正道:“我軍攻入滄州城,旗開得勝,斬殺了曹風的堂弟曹軍!”
“遵命!”
張虎臣心里很清楚。
現(xiàn)在朝廷沒有將他罷官免職,那是因為他和云州的曹風劃清界限。
朝廷需要將他捧起來,去瓦解曹風手底下的那些將領。
勸他們這些人棄暗投明,主動歸順朝廷。
但是朝廷現(xiàn)在對他是不信任的。
可如今時局已變。
他斬殺了曹風的堂弟曹軍,這份投名狀,足以令朝廷對他改變態(tài)度。
當然。
曹軍死在他的手里,恐怕他從此以后,與曹風一行人就結下生死大仇了!
想到曾經(jīng)一起并肩殺敵。
自已領兵打仗的許多本事還是曹風手把手教的呢。
張虎臣不禁唏噓長嘆。
可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曹風以一已之力對抗朝廷,終難逃敗亡之局!
自已忠于朝廷,忠于皇上,并沒有錯!
“繼續(xù)設伏!”
“伏擊那些來馳援此處的遼西軍!”
看到遍地的尸體,張虎臣并沒有派人去清理。
他讓手底下的青州軍迅速藏匿起來,準備伏擊聞訊趕來的遼西軍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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