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南城,一個占地極大的豪華莊園。一輛車牌號為五個八的勞斯萊斯駛到莊園門口。門口保安正坐在保安室內(nèi),突然聽到動靜,立馬探頭看去。看到這輛車,保安面色大變,一邊匆忙按下電動門的開關(guān),一邊大步跑出保安室。勞斯萊斯剛好駛?cè)朐鹤?,保安立馬站直身體,恭敬地道:“馬爺!”車輛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駛?cè)朐簝?nèi)。保安卻是滿臉恭敬,目送車輛駛遠不見,這才放松了一些。他關(guān)上院門,看了看里面的小樓,略有詫異。馬天成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未曾回來過了,今晚,怎么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呢?勞斯萊斯一直駛到小樓前面。青眼狼打開車門,將馬天成請下來。而此時,在一樓睡著的秀梅也被傭人叫醒。她一看到外面的車輛,面色頓變,匆忙穿上衣服跑到二樓丁文慧的房間。她剛想敲房門,對面的書房門卻突然打開了。穿著整齊的丁文慧從書房走了出來。見到丁文慧這個樣子,秀梅不由一愣:“大夫人,您……您沒休息?”丁文慧:“有點事情,沒有睡?!薄安贿^正好,天成回來了!”“你去把參茶熱一熱?!闭f完,丁文慧已經(jīng)下樓了。秀梅滿臉詫異。今晚這情況,可是從未有過的。丁文慧注重養(yǎng)生,平日里晚上十點之前是必睡的,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時分了,丁文慧卻還沒睡。而馬天成兩個多月未曾回來過了,今晚又回來了。這倆人,到底是在搞什么啊?秀梅帶著疑惑,跑去廚房,指揮傭人熱參茶。這是丁文慧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她每天都會煮一壺參茶,等馬天成回來喝。盡管馬天成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未曾回來過了,但丁文慧卻是一天不落,每一天都煮,而且是非常認真地煮。丁文慧走到一樓門口,平靜地等待著。沒多久,馬天成推門進來??吹蕉∥幕郏R天成輕笑:“打擾你休息了?!倍∥幕勰樕下冻鰷赝竦奈⑿?,走過去,一邊幫馬天成脫掉外套,一邊輕聲道:“有點事情,還沒睡。”她把外套掛在旁邊,然后,又彎腰蹲在馬天成腳邊,幫馬天成換了拖鞋。整個過程,傭人就在旁邊站著,卻也只是恭敬地站著,壓根未曾插手過。因為,這是家里人都懂的規(guī)矩。結(jié)婚這么多年,只要馬天成回來,這些事情,都是丁文慧來操辦的。這位大家閨秀,一直秉承著家族的規(guī)矩,盡一個妻子的本分,去伺候自己的男人!馬天成換好拖鞋,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秀梅端著參茶出來,丁文慧又過去接過參茶,端到馬天成面前。她屈膝蹲在桌邊,將杯子擺在馬天成面前,溫柔地替馬天成倒了一杯參茶。做完這一切,她才在馬天成旁邊坐下。屋內(nèi),秀梅和傭人也全都退去了。馬天成拿起參茶抿了一口,輕笑道:“還是你煮的參茶好喝?!倍∥幕郾砬槠届o:“那下次我煮好給你送去?!瘪R天成笑了笑:“你要管著家里大小事務(wù),比我還辛苦,就別折騰了?!彼畔虏璞?,輕聲道:“明天晚上有事嗎?”“我想陳學文吃頓飯,一起吧!”丁文慧表情不變,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隨口道:“我昨晚已經(jīng)請過他了?!薄叭绻歉兄x他找出證據(jù),再請,是不是有點多了?”馬天成笑道:“倒不是為這件事,主要是他今晚解決了那批供貨商?!薄斑@個年輕人,做事挺有手段,也挺有魄力?!薄拔蚁虢o他一個機會……”馬天成看向丁文慧,笑道:“李振遠沒了,豐園區(qū)現(xiàn)在缺一個老大?!薄澳憧?,這個年輕人,適不適合?”丁文慧:“豐園區(qū)是李振遠的基本盤,那里全都是李振遠的手下?!薄袄钫襁h雖然死了,但他的人還不服管教。”“陳學文雖然手段不錯,但畢竟太年輕人了,根基不足?!薄拔遗滤麎翰蛔±钫襁h的人!”“豐園區(qū),應該派一個更有掌控力的人過去?!瘪R天成笑了笑:“年輕人嘛,總要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我倒是對他很看好,說不定能有奇效呢!”丁文慧聞,也是莞爾一笑:“你覺得好就行。”“我聽你的?!瘪R天成淡笑點頭,起身道:“有些倦了,我先去休息了!”丁文慧把馬天成送進樓上房間,伺候著馬天成躺下休息,然后又親自下樓,將那參茶杯盤拿去廚房,親自清洗干凈。這些事情,傭人都沒插手,因為,事關(guān)馬天成的事情,都是丁文慧親自做的。直到進入廚房,丁文慧臉上的平和方才散去,換為了無盡的陰冷。她今晚之所以沒休息,就是因為得知了叁齊縣的事情。她知道陳學文選擇了馬天成,就安排了馮剛,想讓馮剛截殺陳學文。不僅如此,為了安全起見,她還聯(lián)系了叁齊縣執(zhí)法隊。結(jié)果,在她以為萬無一失的情況下,陳學文竟然毫發(fā)無損地從叁齊縣逃了回來。這個情況,也讓她再次見識到了陳學文的能耐,同時對陳學文也有些忌憚了。陳學文這樣的本事,若是被馬天成安排到豐園區(qū),說不定真能壓制住李振遠的手下。那么,她的計劃,也就失敗了。正如陳學文預料的,她是想將張虎豺安排到豐園區(qū),架空張虎豺。然后,把陳學文送到張虎豺的鳳翔區(qū),再利用陳學文攪局?,F(xiàn)在倒好,張虎豺不動,陳學文被派去豐園區(qū)攪局,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她的心情能好嗎?不過,在馬天成面前,丁文慧并沒有絲毫表現(xiàn)。洗完杯子,丁文慧便直接上樓,躺在馬天成身邊休息,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