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陳學(xué)文竟然會突然動手。馮曉斌也被打的有些懵了,氣急敗壞地想要反抗,但已被小楊順勢按在地上。周雙林見狀,立馬怒吼一聲:“陳學(xué)文,你要干什么?”“曉斌就是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你當老大的,也不能這樣隨意打人吧?”“怎么?真覺得我們好欺負?”他一邊說,一邊朝身邊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手下立馬一揮手,大吼道:“放開斌哥!”“媽的,陳學(xué)文,你想干什么?”“操,大家一起上!”后面眾人都哄鬧起來,一時間,周雙林馮曉斌帶來的二三百人,氣勢洶洶地便準備圍上來。見此情況,陳學(xué)文這邊眾人也立馬一呼啦地跑了過來,準備和這批人對峙。不過,陳學(xué)文這邊也就不到一百人,雙方實力差距懸殊。然而,陳學(xué)文卻好像壓根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情況似的。陳學(xué)文一腳踩著馮曉斌的腦袋,一手拎著剔骨刀,對準馮曉斌的脖子,刀尖刺破馮曉斌的皮膚,鮮血涌出。馮曉斌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不由嚇得渾身哆嗦,連忙大吼:“都別動!”原本想沖上來的那些人,眼見馮曉斌遇到危險,也都不敢再過來了。馮曉斌艱難地看向陳學(xué)文,面容尷尬:“文哥,剛才是我大嘴巴,說話不經(jīng)腦袋,不好意思?!薄暗?,都是自己兄弟,我全心全意為你做事,你這算什么意思?”陳學(xué)文將剔骨刀微微抬起一些,冷聲道:“我讓你守住豐園區(qū)所有道路,結(jié)果,今晚那批飆車黨,接連把我三輛貨車都撞翻了?!薄艾F(xiàn)在,我這么重要的一輛貨車,都被撞翻了?!薄澳阏f我這是什么意思?”馮曉斌急道:“文哥,這事也不能怨我們?。 薄澳切╋j車黨,偷偷跑出去賽車,我們有什么辦法?”“而你這輛車,我都說了,高架橋一半是在官莊區(qū)……”陳學(xué)文直接道:“那還有一半是在豐園區(qū)?!薄岸?,他是從豐園區(qū)這個路口下來的,車禍也是在豐園區(qū)發(fā)生的?!薄斑@你怎么解釋?”馮曉斌頓時語結(jié)。此時,周雙林沉聲道:“文哥,這事也怨不得我們啊?!薄拔衣犝f,開這輛卡車的人是火炮,他是來為陳超陳強報仇的。”“這是你跟陳超陳強兄弟之間的仇恨,人家鐵了心想要找你報仇,我們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一定能防得住啊?!薄笆悄愕脑颍瑢?dǎo)致天成集團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損失,你不能把脾氣撒到我們身上??!”“大家說是不是?”后面眾人頓時哄鬧起來,嘶吼著讓陳學(xué)文放人,嚷嚷著這都是陳學(xué)文的問題導(dǎo)致的。就在這混亂之中,突然,官莊區(qū)那邊駛來了十幾輛車。最前面車上跳下來幾個人,為首一人,正是官莊區(qū)老大申雷平。他看到現(xiàn)場混亂的情況,立馬皺起眉頭,憤怒喝道:“你們都他媽干什么呢?”“竟敢圍攻豐園區(qū)老大,你們活膩了?”“都給我散開!”眼見官莊區(qū)老大來了,周雙林也不敢大意,連忙揮手讓眾人散開。畢竟,這可是馬天成的親信。陳學(xué)文是要倒臺了,他不怕陳學(xué)文??墒?,申雷平,那是鐵打的人物,不會動的,他可不敢得罪申雷平?。≈茈p林一邊讓手下散去,一邊連忙道:“平哥,剛好您來了,您給我們評評理?!薄瓣悓W(xué)文自己得罪人,引得人報復(fù),撞翻了咱們集團的貨,他現(xiàn)在要把氣撒到我們身上,您說這適合嗎?”馮曉斌也立馬哀嚎起來:“平哥,我們可都是盡心盡力做事了?!薄熬退銢]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薄笆顷悓W(xué)文自己指揮不當,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他現(xiàn)在竟然對我們打擊報復(fù)?!薄斑@事,我一定要去找馬爺討個公道!”遠處那些小弟們,也都紛紛跟著叫嚷,要找馬天成討個公道。申雷平面色鐵青,瞪了周雙林一眼:“你倆給我閉嘴!”然后,他走到陳學(xué)文面前:“學(xué)文老弟,給我個面子,先把他放了。”見申雷平親自開口,陳學(xué)文便也沒有為難馮曉斌,直接松開了手。馮曉斌還想說話,申雷平卻直接瞪了他一眼:“你們他媽的給我閉嘴!”“滾一邊去!”周雙林和馮曉斌還真不敢再說話,只能老老實實退到旁邊。申雷平走過來將陳學(xué)文拉到一邊,低聲道:“學(xué)文老弟,這……這事……”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畢竟,他很清楚,這些貨物的重要性。價值幾個億,這是天成集團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如果這些貨物全部毀了,那天成集團這次可是損失慘重了。陳學(xué)文畢竟是馬天成新推出來的人,申雷平其實是很希望陳學(xué)文能把事情辦妥當?shù)?。但現(xiàn)在事情搞到這一步,他自己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陳學(xué)文倒是表情平靜,看著地上散落的那些東西,輕聲道:“平哥,我剛剛接管豐園區(qū),有很多關(guān)系還沒弄明白。”“手下辦事不力,鬧出這樣的情況,回頭我一定會嚴懲的!”遠處周雙林和馮曉斌聽到這話,頓時不滿地嚷嚷起來:“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當老大的統(tǒng)籌不力,想讓我們背黑鍋?”“平哥,您得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可都是盡心盡力做事了!”申雷平憤怒呵斥了兩人一句,然后又看向陳學(xué)文一眼,嘆氣道:“學(xué)文兄弟,鬧出這么大的事,可不是懲罰幾個手下就能行的?!薄澳闶秦S園區(qū)的老大,事情是在你的地盤上鬧出來的。”“我只怕,會有人借著這個機會做文章??!”陳學(xué)文輕笑一聲:“平哥,這也不算什么大事?!薄爸皇撬榱艘恍┢科抗薰薅眩茏鍪裁次恼掳??”申雷平瞪大了眼睛:“不是,你……你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么???”“這可不是一般的瓶瓶罐罐?。 薄斑@些,全都是有年份有價值的古物?。 标悓W(xué)文看了申雷平一眼,笑了。“平哥,我看你是誤會了。”“什么古物啊,這些,是我買回來做裝飾的花瓶而已?!闭f著,陳學(xué)文從地上撿起一個碎片,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最后指著上面一行字:“喏,你看,這上面還寫著日期呢?!薄吧蟼€月剛燒出來的。”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