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王建軍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瞬間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他一把推開了那個(gè)管家,那雙一向是沉穩(wěn)冷靜的眼睛里,此刻卻充滿了,不敢相信的震驚和滔天的怒火!
    詐騙?
    故意傷人?
    他的兒子,京城王家的嫡長孫,未來王家商業(yè)帝國的繼承人。
    竟然會在一個(gè)小小的鳥不拉屎的縣城里,被安上這么一個(gè)荒唐而又可笑的罪名?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王建軍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一個(gè)小小的縣公安局,他們哪來的膽子?!”
    “他們知不知道,他們抓的人到底是誰?!”
    他猛地一拳砸在了面前,那張名貴的黃花梨木書桌上!
    “我現(xiàn)在就給遼省軍區(qū)打電話!”
    “我讓他們,立刻派人把那個(gè)狗屁的寶山縣,給我圍起來!”
    “我倒要看看,那個(gè)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縣公安局長,他到底有幾顆腦袋?!”
    他這充滿了殺氣的話,讓那個(gè)管家嚇得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建軍,你給我站??!”
    就在這時(shí),一直沉默不語的王振山,卻突然開口了。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平淡。
    但那平淡之下,卻壓抑著一股,足以讓任何人都為之膽寒的恐怖怒火!
    “爸,昊兒他……”
    “我知道?!?
    王振山打斷了他。
    他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
    看著窗外那片早已被他,踩在腳下幾十年的繁華京城。
    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里,閃爍著冰冷的,危險(xiǎn)的光芒!
    “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那個(gè)從東北泥地里,爬出來的小家伙啊?!?
    他的聲音很輕。
    但那話里的內(nèi)容,卻讓王建軍,心里猛地一驚!
    “爸,您是說這件事,是那個(gè)姓陳的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除了他,還能有誰?”
    王振山冷冷的笑了笑。
    “一個(gè)小小的縣公安局,就算給他們一百個(gè)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我們王家的人。”
    “他們的背后,一定有人在給他們撐腰?!?
    “而這個(gè)人,除了那個(gè)跟昊兒有奪妻之恨的陳興,不會再有第二個(gè)人了?!?
    他這番條理清晰,一針見血的分析。
    讓王建軍那顆早已被憤怒沖昏了的頭腦,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這個(gè)小畜生,他好大的膽子!”
    王建軍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難道真的以為,靠著一個(gè)小小的縣公安局,就能跟我們王家抗衡了嗎?”
    “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不,他不是在自尋死路?!?
    王振山搖了搖頭,那雙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凝重。
    “他是在向我們宣戰(zhàn)?!?
    “宣戰(zhàn)?”
    王建軍愣了一下。
    “沒錯(cuò)?!?
    王振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這是在,用這種最直接,也最羞辱的方式,告訴我們。”
    “他陳興,不是我們,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他要讓我們知道,想從他的手里搶走他的女人,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的?!?
    “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王振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gè)充滿了玩味的笑容。
    “我王振山,縱橫商場幾十年,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有種的年輕人?!?
    “爸,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王建軍看著他問道。
    “是直接動用我們在遼省的關(guān)系,把那個(gè)姓陳的小子給徹底摁死?”
    “還是說……”
    “不急?!?
    王振山擺了擺手。
    “殺雞焉用牛刀?”
    “對付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我們要是一上來,就動用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