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長話短說地講述了夏荷的異常。
原來夏荷剛從京市坐火車過來的時候,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并沒有引起忠叔的懷疑。
后來相處了不到半天工夫,忠叔便察覺到了異常。
茯苓提及以前的往事時,夏荷每次都是含糊其辭。
再然后茯苓也變了,人還是那個人,但是對夏荷說的話堅信不疑。
忠叔跟在家主身邊什么沒見識過,他覺得夏荷應(yīng)該給茯苓用了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巫蠱之術(shù)。
這種邪術(shù),他在家主那里聽說過。
至于夏荷,他能力有限,看不出對方是不是易容了,但這人有問題他是非常確定的。
忠叔為了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佯裝沒有察覺出異常,也為了不讓夏荷把那些骯臟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導(dǎo)致查不出真相,才一直忍耐。
平時也故意表現(xiàn)出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
當(dāng)部隊上的人通知他們?nèi)ケ嬲J(rèn)大小姐,后來茯苓與夏荷又一口咬定那個女人就是大小姐的時候,忠叔漸漸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他甚至懷疑,真正的大小姐就在這個有問題的夏荷手里。
他一直想把這事有詐的消息傳遞給部隊,不知道夏荷是不是已經(jīng)有所察覺,一直盯著他。
不給他任何單獨行動的機會。
幸好中午的時候,他借著上廁所的機會,遇見了周慕白曾經(jīng)的警衛(wèi)員小松,他把這事告訴了對方,讓他轉(zhuǎn)達(dá)給了周副軍長......
蘇沫淺聽完后,沉默片刻,低聲問道:“忠爺爺,我媽媽身上的胎記是什么?”
“你媽媽后背上有個蓮花胎記。至于腳面上的燙傷......”忠叔皺了皺眉:“現(xiàn)在的大小姐身上也有燒傷,很難辨認(rèn)?!?
忠叔頓了頓,眼神悲痛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大小姐的話,我寧愿她永遠(yuǎn)不要清醒過來?!?
如果大小姐恢復(fù)記憶,看見自已這副模樣,該是怎樣的痛苦與絕望。
“忠爺爺,我現(xiàn)在去確認(rèn)一下媽媽的身份,你等我一會?!?
忠叔把懷里的蘇沫淺放下,低聲叮囑:“小心點,我也過去守在門外,有事情你喊我一聲?!?
蘇沫淺聲音稚嫩道:“放心吧忠爺爺,那可是我媽媽,我去看媽媽,誰能說什么?!?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忠叔還是有些不放心。
等蘇沫淺跑進(jìn)病房的時候,忠叔也站在門外守著。
茯苓看著跑進(jìn)來的蘇沫淺,高興道:“小小姐,你來了,你看看大小姐睡的多安穩(wěn),跟小時候一樣招人喜歡?!?
蘇沫淺拉著茯苓奶奶的手腕,悄聲道:“茯苓奶奶,你聞聞我媽媽身上是不是有味道,我媽媽最愛干凈了,你去接盆水給她擦擦身吧?!?
茯苓還真的湊近聞了聞,一臉自責(zé)地起身道:“大小姐最愛干凈了,等她醒過來聞到身上的味道,又該不高興了?!?
看著茯苓忙碌的背影,蘇沫淺松了一口氣,茯苓奶奶沒有被夏荷下什么蠱,只是中毒了,這毒藥中還摻雜著一絲致幻的效果,讓茯苓奶奶滿心滿眼地認(rèn)為床上的女人就是她心中那個心心念念的大小姐。
為了不引起夏荷的懷疑,蘇沫淺暫時沒有給茯苓解毒。
蘇沫淺爬上病床,正在猶豫著怎么把床上的媽媽翻個身時,茯苓端著一盆水匆匆地走進(jìn)病房,她還順手把門關(guān)上了。
她嘴里還碎碎念著,要給大小姐擦干凈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