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淺聽到這里,不由問道:“那我外公外婆呢?他們逃出去了嗎?”
司懷忠眼睛猩紅,搖了搖頭,又繼續(xù)回憶著那晚的事情。
原本他被生擒時還特別欣慰,那些人并沒有抓到家主、主母還有大小姐。
但蒙面人似乎不死心,幾乎把司家翻了個底朝天,連家主的書房都被那些人破壞的徹底,他們還在書房敲敲打打的,試圖找到密道之類的。
蒙面人找不到家主他們,便把他抓過去,好一頓拷打,追問家主的下落。
他當(dāng)時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
就在他奄奄一息時,聽到那些人在他面前毫無顧忌地說發(fā)現(xiàn)了司家家主與夫人的遺體。
他聽完這個消息之后,直接暈了過去。
當(dāng)他被水潑醒的時候,眼前火把照的通明,他被那些人帶到了兩具尸體面前,讓他這個管家辨認(rèn)是不是家主。
他一開始是抱著僥幸的心理,畢竟地上躺著的兩個人血肉模糊,連原本的容貌也辨認(rèn)不清,雖然兩人身上的衣服是家主與夫人的,但也不能說明了什么,
可當(dāng)他看見家主手上的扳指與藏在扳指下面的那顆小痣的時候,他不死心地又去翻看家主的另外一只手,家主另外一只手的掌心處也有一顆黑色的小痣,看見后,他徹底心死了。
再轉(zhuǎn)頭,看見主母手腕上從不離身的手鐲時,傷心地再次昏了過去,暈過去之前,他不僅聽到了槍聲,還感受到了子彈入肉的痛感。
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謝家的大少爺。
原來,那晚是謝家大少爺趕到了。他當(dāng)時還聲嘶力竭地抱怨,為什么不早來一會,說不定家主與夫人就不會死了。
謝家大少爺也很懊惱與慚愧,說他被一些事情絆住了。
忠叔苦笑一聲,他不知道自已有什么資格埋怨別人,他自已不是也沒能力護(hù)住家主與夫人。
他這條命怎么就這么硬呢,前胸挨了一槍,腿上還被子彈穿透,都這樣了,怎么還沒死成呢,謝大少爺還救他做什么,還不如讓他一了百了,跟著家主去了。
當(dāng)時的他更是一心求死。
謝大少爺告訴她,他們家大小姐不知所蹤。
這讓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他得找到大小姐,司家不能就這么完了。
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茍延殘喘,又傷的極重,是謝家大少爺讓人把他抬到了一處小院內(nèi),又把他的妻子茯苓送了過來,照顧他。
起初的那一年,因為傷的太重,他都差點送了命,也是謝家大少爺找人給他診治,養(yǎng)了將近兩年,他才能下地。
然后又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算恢復(fù)了。
要不是因為想找到大小姐這個強(qiáng)烈的念頭支撐著他,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畢竟他和茯苓的兩個兒子也死在了那場槍戰(zhàn)中。
在他養(yǎng)病的期間,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聽到了一些傳聞,尤其是宋家的,說是宋家大小姐得了宋家老爺子的真?zhèn)?,醫(yī)術(shù)了得,研制出來的救命藥丸堪比司家的,漸漸的被人追捧起來,似乎也忘記了司家的存在。
后來,宋家的發(fā)展越來越好,地位也越來越高。
特別是宋家時不時拿出一兩顆珍貴藥丸來,讓忠叔起了疑。
宋家什么情況,別人可能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
宋家最喜歡耍些小人手段,他們能有什么好藥!
忠叔懷疑司家出事,也有宋家的手筆,奈何他一沒人手,二沒錢財,根本查不到任何證據(jù),他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
他還曾匿名舉報過宋家,說他們與敵特勾結(jié),后來宋家也被查過,結(jié)果是宋家依舊安然無恙,宋家的人還時不時為政府做些善舉,捐藥捐錢是常有的事,而且做事高調(diào),宣揚的幾乎人人皆知,所以,在官家眼中,他們怎么可能是敵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