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寄完信,走出郵局的時候,李月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相信,對方收到她的信后,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到時候她再開口跟對方要錢。
其實她這也不算做壞事,就是給對方提供一些消息而已,她又沒殺人,沒放火的,更沒有搶劫。
再說了,對方去查的話,他們自已也能查到的。
李月這樣通過安慰自已的方式,一遍遍地給自已洗腦。
她認為除了對不起地下的趙大牛外,不虧欠任何人的。
等大牛每年的忌日,她一定會給大牛多燒些紙,讓大牛在下面過的舒舒服服的。
李月再次回到醫(yī)院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淺淡的笑容。
回到病房后,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蘇俊峰醒了,趕忙走上前,柔聲問道:“三哥,你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俊峰剛醒來沒一會,眼神還有些恍惚,聽見耳旁的聲音,他眼珠緩緩轉(zhuǎn)動,目光落在李月臉上大半天,才張了張嘴,呢喃了句:“小月?!?
“三哥,是我,你怎么了?”李月又湊近了一些,緊張地問道。
蘇俊峰沒有說話,但這副心如死灰般的表情,可把李月嚇壞了。
李月趕忙去叫醫(yī)生。
醫(yī)生來的也快,檢查完,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礙后,看著蘇俊峰一臉同情地寬慰道:
“這位同事,你也別太傷心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什么都沒有命重要,你說對不對?現(xiàn)在你愛人在這里,家里還有孩子等著,等身體好一些,早點回家吧?!?
醫(yī)生非常好心地勸慰了一通,又讓李月多勸勸,不管被搶走了多少錢,這心灰意冷的模樣,是不利于身體恢復的。
李月頓時了然,原來三哥是心疼被搶走的東西。
等醫(yī)生走了后,她坐在病床前,溫柔地勸解道:
“三哥,別傷心了,不就是被搶走一顆珍貴的藥丸嗎?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們再去求一顆,現(xiàn)在身體最重要?!?
她就知道三哥心里是有她跟甜甜的,為了護住藥,三哥幾乎是以命相搏。
蘇俊峰瞟了眼李月,然后閉上了眼,沒有人知道他心里的難受,痛苦。
尤其是知道葉藍卿瞞著他又把那些金銀財物轉(zhuǎn)移走后,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自認為對葉藍卿是掏心掏肺地好,怎么到了最后,換不來她的信任。
自從葉藍卿犧牲后,他對淺淺......蘇俊峰一想,好似淺淺那孩子一直住在周團長家里。
所以,他想對孩子好,也摸不著孩子的人啊。
是他不想對淺淺好嗎?是淺淺那孩子不著家啊。
蘇俊峰左思右想,這些事里面他還真的一點錯也沒有。
完全是葉藍卿不相信他,防著他,說白了,壓根就沒有好好跟他過日子。
此時的蘇俊峰不但對淺淺那個孩子不滿,他對葉藍卿也恨上了,心里也開始琢磨著,那么多金銀財寶最可能被她轉(zhuǎn)移到什么地方?
忽地想起什么,猛然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李月。
這可把李月嚇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三......三哥,你怎么了?”
尤其是三哥的臉上青紫一片,右邊臉上還腫脹著,這張看上去分外猙獰的大臉,再配上銳利的眼神,李月被嚇的心肝都顫了顫。
李月努力讓自已的屁股坐穩(wěn),小心翼翼地又問了句:“三哥,怎么了?”
蘇俊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李月問道:“葉藍卿犧牲前,她跟一個小護士走的很近,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嗎?”
李月聽到葉藍卿這個名字,瞬間不高興了,但面上沒有顯現(xiàn)出來,她垂眸思索著蘇俊峰的話,也飛速想著三哥問這句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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