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暴喝聲,讓一群激情憤然的青年們轉身望去。
這不看不要緊,當看清來者手里握著冷冰冰的武器時,青年們瞬間慫了。
大家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這些人也不是傻的,看見來人的派頭應該是個領導。
心里有些懼怕。
畢竟都是一群十七八的小青年,他們望著眼前這位神情威嚴,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凌厲氣勢的中年男人,本能地害怕。
在這之前,他們打砸上門的那些大戶人家,見了他們可都是害怕到不行。
甚至向他們下跪求饒,說什么冤枉的,放過他們。
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強硬的,強硬到敢拿著槍指著他們。
一時之間,
這些少男少女們面面相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大部分人紛紛看向領頭的隊長,他不是說軍區(qū)的家屬院也沒問題嗎?
隊長還說他們這樣做,也是為部隊鏟除隱患,部隊上的人還會感激他們呢。
這怎么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鄭和平眼神銳利地掃過眾人,瞧見他們個個瞬間變的跟鵪鶉似的,嗤笑一聲,就這,還敢來鬧事?
看來這些人飄的不行。
鄭和平抬腳往邁去,原本圍在他面前的一群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路。
蘇沫淺眼神冰冷地看了看這群人,跟著舅舅往前走去。
直到站在周奶奶面前,把周奶奶保護在身后。
站在最前面的鄭和平,他那雙如鷹隼的目光凝視著領頭的清瘦高個。
高個男人被這道極具壓迫性的視線,盯得渾身不自在。
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梗著脖子,強硬道:
“我們也是在為部隊除害,希望這位長官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我們手里有文件,還有主任......”當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黑洞洞的槍口時,臉色大變,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殺人,可是犯法的。”
鄭和平又把手槍往他腦門上抵了抵,眼神狠厲道:“說,誰讓你們來的,你們又是怎么進來的?!”
高個慘白著臉色,雙手顫抖地把手中蓋著公章的證明拿了出來,展示給鄭和平看,顫著音道:“我,我,這里有證明?!?
鄭和平只是掃了一眼,譏笑道:“小伙子,軍政兩個系統(tǒng),懂不懂?你來這里前,吃了幾個熊心豹子膽?!”
高個男人眼神怔了怔,此刻嚇傻的腦子忽然靈光一現,他好像......被人當槍使了。
“說話!再不說話老子現在就崩了你!沒腦子的玩意!”
高個額頭滿是冷汗,他感受著腦門上的冰涼,支支吾吾道:“我......我......”
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看不得學長受欺負,她忍著心中的懼怕,走上前力爭道:
“你是干什么的?你用槍指著我們的同志做什么,報上你的名號來,我往京市寫信舉報你!你利用職務之便拿著槍械威脅我們的同志,你這是屬于專制,跟法西斯有什么區(qū)別,你......”
‘啪’的一聲,
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喋喋不休還不??勖弊拥穆榛ㄞp姑娘。
“清醒了嗎?蠢貨?!碧K沫淺極冷地看著麻花辮,“再說一句廢話,我把你的嘴扇爛。”
麻花辮看著眼前比她矮了多半個頭的小孩子,眼神羞憤,語氣兇狠道: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那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蘇沫淺反問了一句。
麻花辮看著眼前小女孩絲毫不畏懼的模樣,愣了愣,難道她爸爸比自已爸爸還厲害?
她爸爸可是割委會的副主任,難道小女孩的爸爸也大有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