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淺繞到知青院的屋后,抬頭看了眼大敞的小窗戶,她腳步極輕地走上前,在窗戶底下站了一會。
起初房屋內(nèi)一片寂靜。
約莫過了十分鐘的工夫,房間內(nèi)傳來開門聲,緊接著是搪瓷盆落地的聲音,蘇沫淺猜測這應(yīng)該是左姍姍回屋了。
過了一會,一陣低低的說話聲傳入蘇沫淺的耳中。
“春霞,我剛才看到那個小女孩從我們門前經(jīng)過。”
“哪個小女孩?”
“就是村里蓋房子的那家?!?
“她來這里做什么?”
左姍姍的聲音沉默了一會,繼續(xù)道:“不知道,她身上背著個竹筐,手里拿著鐮刀,還戴著頂草帽,像是去挖野菜?!?
“她爸爸不是營長?還用得著吃野菜?”
左姍姍不在意道:“先別管她了,我寄往京市的信,你幫我寫好了嗎?”
房間內(nèi)傳來紙張嘩啦啦的聲音,緊接著是石春霞的回應(yīng)聲:“寫好了,左副廠長看到這封信后,一定會給你寄錢票?!?
左姍姍冷哼一聲:“他們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有他們后悔的?!甭曇纛D了頓,又繼續(xù)道:
“還有舉報信,也得盡快寄出去,免得夜長夢多,上次沒做完的事情,盡快完成,不能再耽誤了?!?
石春霞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放心吧,顧凌舟這回插翅難飛,我們這次會連證物一起寄到部隊,只要他們看了證據(jù),那位英姐的事,一定會水落石出?!?
站在窗戶下的蘇沫淺眼神漸漸冰冷,她看不見兩人的神情,但能聽到兩人發(fā)出愉悅的笑聲。
實在是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但這兩人的對話,多多少少還有些奇怪。
不是說話的聲音不對,而是語氣有些詭異,不像是姐妹倆交流,倒像是有些命令的口氣。
更像是左姍姍在指使石春霞做事。
蘇沫淺確定房間內(nèi)只有她們兩人后,從空間的籠子內(nèi)抓出一只野雞,在野雞的翅膀上灑滿了迷藥。
隨后順著窗戶,朝著兩人說話的方向,扔了進去。
空間內(nèi)的野雞驟然閃現(xiàn)到蘇沫淺的手里,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被扔了出去,回神后的野雞,憑著本能開始煽動翅膀,撲騰起來。
左姍姍反應(yīng)迅速,在野雞飛進來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感知到了危險,身手利落地抓住了野雞的脖子,再次撲騰了幾下的野雞,被左姍姍瞬間擰斷了脖子。
站在左姍姍面前的石春霞,抬頭看了眼窗戶,又扭頭看向左姍姍手中的野雞,她滿眼的錯愕,難以置信。
左姍姍銳利的眼神盯著窗外,她可不相信一只本在山上蹦跶的野雞,會恰巧飛進他們知青院的窗戶。
后窗外,一定有人。
她們剛才的對話,也肯定被對方聽見了。
聽了秘密的人,不能留!
左姍姍扔掉手中的野雞,來到北墻的窗戶下,本想一個跳躍,雙手攀爬上窗戶,觀察一下外面到底是什么人。
誰知,左姍姍剛一個起跳動作,忽然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意識,只聽‘噗通’一聲,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倒在地。
左姍姍摔倒在地前,石春霞也是兩眼一翻,栽倒在地。
蘇沫淺聽到兩道重物砸地的聲音后,知道事成了。
她又順著東墻根,再次繞到院門前,直接伸手開門,又關(guān)門,迅速走進女知青的房間。
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趕忙抓起她那只被擰斷脖子的野雞扔進空間。
好在空間有保鮮功能,這只野雞洗干凈了,還能繼續(xù)燉湯喝。
因為時間有限,她又把放在炕沿上的兩封信,還有一本日記本扔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