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爺爺,割委會的兩位主任出事后,省城又派來了一些人來。”
顧老首長嘴角的笑容收斂,蹙了蹙眉:“派了一些人來?”
“嗯,一共有七個人,其中兩個還是坐火車來的,他們這些人都是軍人出身?!?
顧老首長沉默片刻,直擊要害:“他們應(yīng)該是來調(diào)查上面幾個主任莫名受害的事,他們認定這事一定是有人從中作亂?!?
顧首長眼神擔(dān)憂地望著蘇沫淺,小聲叮囑:“要小心他們。”
蘇沫淺笑的乖巧,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輕聲道:“爺爺,我從主動不招惹事?!?
顧老首長哈哈一笑:“行,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話雖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止不住地擔(dān)憂,這一個小小的縣城,竟然出動部隊上的人,看來他們的動作不小。
周父眼神瞇了瞇,他直覺這些人里面,有孫家派來的人。
蘇沫淺讓大家對這事心里有數(shù)后,又問向周父:“周爺爺,京市紀家寫給賀然哥哥的信你看過了吧?”
“看過了。”周父嘆息一聲:“許多年沒聯(lián)系了,一時間也看不出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周母也一臉氣憤:“這個紀家絕對沒安好心,賀然千萬別回去,不要上了他們的當(dāng)?!?
坐在一旁默默無聞的陸志恒突然出聲問道:“你們說的紀家,難道是教育部辦公廳的紀副廳長家?”
周父想到陸志恒曾經(jīng)的老師身份,心中了然,他說出了對方的全名:“他叫紀福升?!?
“那就是紀副廳長家了?!标懼竞阏Z氣肯定,“我雖然對紀家不熟,但聽一個朋友談過紀家的事?!?
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落在陸志恒臉上。
他回憶了一會,不緊不慢道:“我之所以對紀家印象比較深刻,是因為紀家的小兒子闖了不少的禍事,被紀副廳長花錢找關(guān)系壓下去了。”
“什么禍?”周父追問了一句。
陸志恒看了眼蘇沫淺與周賀然有些不好意思講出口。
蘇沫淺瞬間明白了,這個年代的人都非常保守,有些話不好在小孩面前提及,但她可以自已說出來,她猜測道:“是不是紀家的兒子欺負了一個姑娘?”
陸志恒神情一頓,沒想到淺淺大咧咧地講出來了,隨即點了點頭。
“那后來呢?”蘇沫淺滿眼好奇,這事怎么著也跟賀然哥哥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啊。
顧首長看了眼滿臉好奇的淺淺,見她神色正常,心道果然是個小孩子,他也轉(zhuǎn)頭望著陸志恒,好奇地等待下文。
陸志恒將他聽到的內(nèi)容,娓娓道來:
“那姑娘家世不好,后來懷孕了,生了個兒子,紀家的人想去母留子,女方不同意,紀家的小兒子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那姑娘,女方的弟弟,為了保護姐姐,憤怒之下,踹廢了紀家小兒子的......命根子。女方家報了案,紀家托了關(guān)系從中說和,最終在權(quán)勢的壓制下,女方要了賠款這才了事,紀家也把那個嬰兒抱回去養(yǎng)在家里了?!?
蘇沫淺聽了半天,還是沒聽出紀家讓賀然哥哥回去的理由。
紀家的小兒子,不是已經(jīng)有香火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