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白開著吉普車往回返的時候,云雪晴與孫文秀則等在了部隊采購車的候車點。
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即便她們臉皮再厚,今天也是被周團(tuán)長的直快語噎的下不來臺。
尤其是云雪晴,她至今還接受不了周慕白對她的態(tài)度。
他們可是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她不明白周慕白為什么這么對她。
以前的周慕白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一切的變化都是發(fā)生在葉藍(lán)卿那個女人出現(xiàn)之后。
云雪晴捏了捏拳,一點也不后悔寄出去的那封信。
今天她們兩個人為了給蘇營長的父母寄信,可是請假出來的。
她之所以陪著孫文秀一起出來,并不是擔(dān)心孫文秀的安危,而是害怕文秀再一個心軟,沒有把信寄出去。
所以她得親自盯著才放心。
正在云雪晴心不在焉時,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一身補(bǔ)丁的年輕男人,男人的右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刀疤,令人駭然。
云雪晴嚇的險些驚叫出聲,趕忙后退了兩步。
孫文秀雖然也害怕,但她還是第一時間把好友拉到身后,一臉警惕道:“你是誰?要干什么!”
刀疤男態(tài)度謙卑道:“兩位同志不要驚慌,我是好人。”
“我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麻煩你離我們遠(yuǎn)點。”孫文秀威脅道:“我可警告你,我們是部隊文工團(tuán)的,如果你對我們不利,小心被抓去坐牢。”
刀疤男聽見部隊兩個字,眼神瞇了瞇,隨即趕忙解釋:
“兩位同志你們真的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我和妹妹聯(lián)系不上了,家中父母又十分想念,為了完成老人家的愿望,我才出來找人的。”
孫文秀一臉嫌棄地扇了扇鼻子,眼神鄙夷道:“找人應(yīng)該去公安局啊,你站在我們面前做什么!”
云雪晴看了眼刀疤男手中拿著的照片,拉了拉孫文秀的袖子,輕聲細(xì)語道:“不知道這位同志的妹妹叫什么,長什么樣?”
云雪晴隨便一問,心里想著盡快把人打發(fā)走,這個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嚇人了。
刀疤男神色悲傷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妹妹有沒有改名換姓,但我有妹妹的照片,我妹妹長的可漂亮了,如果你們見過肯定記住的?!钡栋棠幸贿呎f著,一邊將手中的黑白照片展示給兩個人看。
云雪晴與孫文秀同時看向照片,照片上的女子身穿旗袍,容貌昳麗,溫婉端莊,年紀(jì)大約在三十左右。
兩人看看照片中的女人,又看了看刀疤男,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兄妹關(guān)系。
“這是你妹妹?”孫文秀好奇地問道,這年齡看著也對不上啊。
“這是我母親的照片,我妹妹的照片在搬家的時候弄丟了,所以才找了母親的照片,我母親說過,妹妹長得最像她了?!钡栋棠薪忉尩?。
云雪晴與孫文秀再次看向照片中的女人,只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的眉眼熟悉,隨即又搖了搖頭,她們認(rèn)識的那個女人,可比照片中的女人漂亮多了。
如果說照片中的女人溫婉大氣,那她們認(rèn)識的那個絕色女人是另一種美。
那個女人的美,不在于精致的五官,不在于曼妙的身姿,而在于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從容。
似寒梅,又似蘭花。
所以女人見了嫉妒,男人見了癡迷。
孫文秀覺得照片中的女人與死去的葉藍(lán)卿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剛想開口讓這個男人去辨認(rèn)辨認(rèn),忽然想到葉醫(yī)生已經(jīng)死了,隨即又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