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和李耀祖想到老蘇家的摳門,還有蘇老三她娘的潑辣就有些犯怵。
李耀祖無所謂道:“既然我們不能養(yǎng)那個賠錢貨,那就讓她消失好了,以后姐夫的錢不都握在姐姐手里了?!?
李月眼神驚恐道:“耀祖,你不要亂來啊?!?
“三姐你想什么呢?!崩钜嫘Φ囊荒槦o害:“三姐,在鄉(xiāng)下長大的丫頭片子,哪一個不得干活,不光洗衣做飯,還得上山割豬草呢?!?
只要上山了,他有一百種讓小丫頭消失的辦法。
李母明白兒子的意思,賠錢貨而已,死了就死了。
現(xiàn)在犯難的是,怎么把小丫頭片子弄回家。
最好是跟著他們一起回家,只要賠錢貨跟著他們走,肯定會帶著存折的。
李月看了眼她娘,又看了眼弟弟,出聲打斷他們的幻想:
“娘,耀祖,存折的事情你們別想了,如果讓老蘇家知道了你們參與了這件事,以后肯定會牽扯不清的。”
李月從始至終的目的,都不是讓她娘和弟弟去搶那張存折,而是讓蘇茉淺直接消失。
相比存折與蘇俊峰的一半工資,她惦記的可是葉藍(lán)卿那個女人藏起來的嫁妝。
剛嫁過來那會,她和三哥說悄悄話的時候,三哥不小心說漏了嘴,等她想追問明白時,三哥一個字也不提了,還說她聽錯了。
她和三哥一起長大,三哥撒謊時的小動作她可是一清二楚。
三哥可是親口說的,那十幾箱的東西......
所以她的圖謀更大,不在乎眼前的蠅頭小利。
李月見她娘和弟弟還不死心,下了一劑猛藥:
“娘,那孩子比我們想象的還聰明,她能想到把存折放到周團(tuán)長家,還能說動政委他們分給他一半的工資,你們認(rèn)為這樣的小孩子會乖乖地交出存折來嗎?”
“淺淺住在家屬院里,因?yàn)樗龐寢尩年P(guān)系,政委,軍長,甚至連劉副主任都是她的靠山,這樣的小丫頭我們誰敢惹?整個家屬院里的人都不敢欺負(fù)她!就連三哥去給那個小丫頭要存折,也不敢硬著來,還得掂量掂量淺淺背后的人?!?
“你們今天也親眼看見了,淺淺把家里砍得稀巴爛,首長還不是照樣護(hù)著,還敲打我拔那些花草的時候,沒有跟淺淺商量?!?
李母氣憤道:“把那個賠錢貨送回鄉(xiāng)下去,山高皇帝遠(yuǎn)的,我看誰還會護(hù)著她?!?
李耀祖想到那兩張存折,還是有些不死心。
李月聽到她娘這么說,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娘,你們安心地在這里住兩天,我去提前支點(diǎn)工資,兩百塊錢肯定沒有的,我可以給你們借到一百五十塊錢,再想辦法弄一張手表票,至于其他的票證,我實(shí)在是無能為力了。”李月一臉疲憊地說道。
李母雖然不高興,但有總比沒有錢的好,一百五十塊錢可是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期。
李耀祖低著頭沒有說話,他認(rèn)為三姐為了他的婚事沒有盡全力,他心里還一直想著那兩張存折的事情。
“行了,我們早點(diǎn)睡吧,有事明天再說?!崩钅缸疖?yán)哿艘惶?,到了家屬院又被領(lǐng)導(dǎo)們嚇著了,早就困了。
李母與李月鋪了床破舊的棉被,睡在同一個屋里。
李耀祖在客廳里打得地鋪,他進(jìn)入夢鄉(xiāng)前還在想著那兩張存折的事。
睡到半夜時,還聽見他娘還有她三姐著急的聲音。
好像是甜甜那個小賠錢貨,生病發(fā)燒了。
他實(shí)在太困了,后來怎樣了,他不知道,那會他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