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年輕男子的黑暗虛影。
至圣者頓覺一陣壓力來襲！
黑暗的沉淪不斷在祂的心底唱響，鳴奏極惡的樂章！
無孔不入！
“……”
至圣者心中微沉。
魔的力量，好像比祂預(yù)想中的還要強大！
“所以你現(xiàn)在到底處于什么狀態(tài)？”
根源瞥了一眼至圣者，“想探聽情報就直說嘛，拐彎抹角干嘛？”
“天碑在你這兒這么多年，幫我收割了不少本源，你也算我的優(yōu)秀員工了?！?
“我還能虧待了你？”
根源揮手變出一張陸辰同款石桌，并擺上同款茶杯。
親自熱上一壺清茶，給至圣者倒上一杯，輕輕推到石桌的另一邊。
“來，邊喝邊說。”
“放心，我要想殺你，除了完全體的陸辰，還有誰能保你？”
“坐，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根源臉上洋著笑，愜意而優(yōu)雅，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過于熱烈的典雅之氣。
與陸辰相似，卻又完全相反！
如果說陸辰的優(yōu)雅是克制而含蓄的。
那根源的優(yōu)雅就是熱烈而張揚的。
神與魔的區(qū)別，涇渭分明。
“……”
至圣者沉默片刻后，端起茶杯，等待根源的解答。
“剛才說到哪兒了來著？哦，說到我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是吧？”
“嗯……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嘛，大概就是根源的本能與陸辰的魔性達成了一種完美的融合平衡?！?
“也說不上我現(xiàn)在到底是陸辰的陰暗面，還是根源本身了，又或者是兩者融合之后產(chǎn)生的另一種新意識，新形態(tài)?！?
“不過這都小問題，無關(guān)緊要，總之我現(xiàn)在很強，強得可怕，比此前任何一次的重啟都要強大！”
“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何況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是根源還是陸辰的陰暗面已經(jīng)不重要了?！?
“……”
根源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熱氣，緩緩的品了一口。
感受口齒之間的苦澀與之后的回甘。
好半晌。
祂才接著說道。
“重要的是，這次，我與他之間只能存在一個！”
“他不會再給我機會?！?
“我也不會再給他破綻?！?
“我們倆之間……”
“誰贏，誰是陸辰?！?
“誰輸，誰是根源！”
至圣者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祂才接著問道，“那么，你現(xiàn)在有幾成把握勝過神？”
根源沒回應(yīng)。
只是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我想，現(xiàn)在你們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天碑之神吧？”
嗯??？
至圣者怔了怔。
這話的意思是……
“……”
祂凝了凝眉頭，難道，根源的背后……
“你想多了，我背后要是還有高手，豈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
“用陸辰腦子里的話……啊，我就是最后的隱藏大boss了，干掉了我，就通關(guān)大結(jié)局了。”
“嗯，我是想說，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天碑之神這個概念?！?
“你們啊，都搞錯了我跟天碑之間的關(guān)系?！?
沒有天碑之神這個概念！？
至圣者神情一震，正欲開口。
卻見根源一臉鄙夷的看著祂。
“你還裝起來了？”
“這片大宇宙維度重啟了那么多次，你也尋著天碑的痕跡游遍了所有出現(xiàn)天碑的世界，心里恐怕早就有數(shù)了?！?
“現(xiàn)在裝不知道，怎么？想讓我輕敵，還是暗中給陸辰報信？”
“……”
“我只是有些猜測，但真相究竟如何……那是我無法窺探的?！?
“能讓你猜就不錯了?！?
“你要是能窺探，那你比陸辰還厲害?！?
“……所以，天碑真不是你創(chuàng)造的？”
根源呵呵一笑，“我真正的本體就是天碑！我與天碑本為一體！”
“又或者說，我本就是從天碑中誕生的。”
“又哪里來的創(chuàng)造一說？”
說罷，根源沒等至圣者反應(yīng)，便又用嘲弄的語氣說道，“他陸辰自以為聰明，弄出個什么三身合一，賜予我他的思想，想通過這種方法同化我，吞噬我。”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種方法反而意外開啟了真正的根源！”
“呵，該說他是不幸，還是幸運呢？”
“原本，作為根源的我只有本能，沒有思想，只有絕對的數(shù)值和機制，而沒有自我。”
“不論我后來有多么強大，也只是一具空有力量的行尸走肉，無法進行基于自我的判斷，意識到自我的存在?！?
“可陸辰偏偏給了我思想，給了我他的魔性，讓我能夠自主的思考，去理解曾經(jīng)無法理解的東西。”
“那一次次的重啟……我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不斷成長，每一次重啟，就會長大一歲，從而去理解更多深奧的含義?！?
“也正是在這一次次智慧的萌芽中，我終于意識到了自我的存在?！?
“明白了天碑即我，我即天碑，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概念?！?
“……這有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
根源捧著熱茶，遙望遠方的世界海。
“你剛才不是問我有幾成把握對付陸辰嗎？”
“如果我沒有明悟這個概念，那八成就是我輸，最終成為陸辰的食糧。”
“但明悟了這個概念后……五成或八成?！?
“或？”
“五成是保底，八成嘛……八成你就不需要知曉了。”
“……”
“跟你現(xiàn)在對武道世界的安排有關(guān)？”
根源沒回答，轉(zhuǎn)過頭，用一種十分危險的眼神凝視至圣者。
“之前的問題叫做聊天?！?
“接下來的問題，那就叫探聽個人隱私了?！?
“我呢，沒有暴露個人隱私的習(xí)慣?！?
“所以……乖，咱不聽，聽了會死人。”
“我養(yǎng)狗很不容易的?！?
“你得體諒我。”
至圣者嘴角抽了抽，現(xiàn)在的根源是真討厭。
“……你這次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
根源點點頭，“我真身在大陣下面被壓得乏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分出些力量來，自然得找人聊聊天，解解乏?！?
“……”
根源這話，至圣者是一個字都不信。
“好吧，有件事，需要你去幫我辦?！?
“這些年里，你去過了幾乎所有的天碑世界，找尋天碑真正的根源?！?
“那你應(yīng)該知曉，在這些浩如星海的世界里，有一個非常特殊。”
“現(xiàn)在，我需要你親自去一趟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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