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陸瑤瑤藕斷絲連,還說我污蔑他們,說我不可理喻?!?
“我來找你喝酒之前,陸瑤瑤又打電話找白旭了,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就很著急,拿著車鑰匙想出去,我把孩子塞給他就出門了。”
“現(xiàn)在,我不知道他是在家?guī)Ш⒆幽兀€是帶著孩子一起去找陸瑤瑤?!?
“說真的,檸檸……我要跟他離婚……”
沈蕙給她倒了一晚上苦水,邊喝酒邊哭訴婚姻里遭受的種種傷害。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女人??!只戀愛,不結(jié)婚,有事業(yè),有孩子,沒老公,才是最完美的人生狀態(tài)。
喝得醉醺醺的,倒是羨慕起許晚檸。
只有許晚檸知道自己有多苦。
深夜,她把喝醉酒的沈蕙送到客房,安頓好,手機給她放到床頭柜上。
白旭的信息和電話一直沒有打來,想來是不擔(dān)心沈蕙的安危。
對妻子漠不關(guān)心,對前任鞍前馬后,任誰看了不覺得寒心呢?
她很心疼沈蕙,卻也幫不上什么忙。
從客房出來,她走在回房間的長廊上。
不遠處,見到馳曜開著輪椅過來,她停下來,詫異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你要去哪里?”
“怕你喝醉了,來看看你?!?
“我沒喝多少,你都這樣了,還在擔(dān)心我?!痹S晚檸淺笑,走到他輪椅后面,轉(zhuǎn)著往房間走,“回房間早點休息?!?
進了房間,許晚檸把他推到床邊,伸手去扶他。
馳曜抬手搭在她肩膀,緩緩站起來,小心翼翼往床上坐,在落到床上那一瞬,勾住她肩膀的手稍微一用力。
許晚檸整個身子被他勾著帶入大床,趴在他胸膛上。
她嚇得手忙腳亂,深怕壓到他的傷,“對不起,有沒有壓到你的傷……”
骨傷只恢復(fù)十幾天,并不算愈合的,馳曜有意地勾著她往沒有受傷的胸膛上壓。
躺下之后,馳曜也沒松手。
許晚檸雙手撐床,欲要從他懷里出來,
他輕聲輕語:“今晚就睡我這里吧……”
許晚檸仰頭望著他,搖搖頭,“不行。”
“原因呢?”
“因為你不能亂動?!?
“我不會亂動?!?
“你知道,我說的‘亂動’不是指你手腳亂動,你大腿骨不能有任何重力,要不然恢復(fù)不好?!?
暖黃色的淺淡光暈里,馳曜目光深深,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口吻略顯調(diào)侃,“我是想和你睡,不是想睡你,你這小腦瓜想得比我還黃?!?
許晚檸被他這樣一說,臉頰驟然一熱,羞赧又尷尬地擠出微笑,離開他的懷抱,坐到床沿邊,故作鎮(zhèn)定,“難道你不想睡我?”
馳曜可不裝了,脫口而出,“想?。 ?
許晚檸輕哼,“那你還說我思想有顏色?”
馳曜笑得很輕,帶著一絲寵溺,“好,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所以,到底要不要陪我睡?”
許晚檸低頭輕輕呼氣,其實她也不是不想,只是怕自己突然軀體化,會把他給嚇著。
軀體化也沒個規(guī)律。
抗抑郁藥是個好東西,吃完之后,會把她的思想撕裂成兩邊,一邊是情緒穩(wěn)定,情感麻木的呆子,另一邊是抑郁低落,瘋狂想死的負(fù)能量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