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晏站在門口看著聊的熱火朝天的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忠叔的性子可不像是這么喜歡跟人聊天的。
軍中那些將士見到他,哪一個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李清晏抬腳走進(jìn)花廳,那一老一少一個搭理他的都沒有,他默了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金忠這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他站起身,“殿下來了?”
韓勝玉也跟著起身,笑瞇瞇的跟著說了一句,“殿下來了。”
李清晏:……
好像更不對勁了,這到底是誰的地盤?
金忠也不理會自家殿下冷硬的臉,反正一年到頭都是這副尊容,他早就看習(xí)慣了,轉(zhuǎn)頭對著韓勝玉溫聲說道:“三姑娘,你跟殿下說話,我先去忙,你喜歡的糕點(diǎn)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些過去?!?
“那我就不客氣啦,多謝忠叔?!?
金忠滿臉笑容出去了。
李清晏掃了一眼忠叔的臉,再看看笑瞇瞇的韓勝玉,她好像特別招長輩喜歡。
金忠離開后,韓勝玉轉(zhuǎn)頭看向李清晏,他換了一身墨竹長袍,與腰束玉帶,少了幾分殺氣,多了一絲儒雅。
“我今日來找殿下,想請教殿下一個問題,不知方不方便?”
李清晏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韓勝玉乖巧的坐下。
“是為了榷易院的事情?”
“殿下英明,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您的慧眼。”韓勝玉滿口佩服發(fā)自肺腑,拍馬屁一定要真誠。
有白梵行這個耳報(bào)神,李清晏想不知道也難啊。
李清晏對上韓勝玉亮晶晶的大眼睛,旋即移開目光,這才開口說道:“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韓勝玉一臉愁容,嘆口氣說道:“我還能怎么想呢?這生意是沒法干了。商賈行商為國繳稅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但是總不能扒皮抽筋喝干血啊,我這也是養(yǎng)著幾百口子人呢,還讓不讓人活?”
“據(jù)我所知,你的海船已經(jīng)出海了?!?
李清晏這話的意思是,就算是不干,也得等這幾艘船回來,該扒皮扒皮,該抽筋抽筋,該喝的血一口也不會少。
韓勝玉不知李清晏這是什么意思,眼睛一轉(zhuǎn),幽幽說道:“海上行船風(fēng)險(xiǎn)極大,若不是因此,人人都可做海商了?!?
李清晏烏黑的眸子掃過韓勝玉愁苦的臉,這是告訴他,她的船能回來也能不回來?
“既是如此,你來找我作何?我只是個武將,不懂商事?!?
“白少爺跟我說,殿下為了邊關(guān)將士能吃飽穿暖嘔心瀝血,甚至還開墾荒田種地。殿下一片慈心為國為民,小女不由心生敬仰。正因?yàn)榈钕逻@份大愛,當(dāng)初小女才主動找上白少爺合作,為避免風(fēng)險(xiǎn)不牽連殿下,特意開了一個車馬行,如此方能表達(dá)小女一片真心?!?
韓勝玉心想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了給你提供軍費(fèi)嘔心瀝血籌謀,你指條明路也不算是吃虧啊。
李清晏聽到這話心頭一梗,這軟中帶硬的威脅,還真是毫不客氣啊。
他身形放松靠在椅背上,看著韓勝玉慢慢說道:“太子的舅舅靖襄公門下有個幕僚叫做江良賢,榷易院便是他進(jìn)提議。此人,你可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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