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濱城已經(jīng)四天了,這邊沒什么事情,除了吃飯、睡覺、修煉,就是出門看看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濱城的人很熱情,也可以說東北的這幾個省份的人都很熱情。
還記得前段時間網(wǎng)上有人說,你坐火車的時候不要盯著東北人吃東西,不然下一句他就會問你:要不要來點?
之前之以為是大家有些夸張了,但是趙行舟在這待了四天的時間就知道,一點都沒夸張,甚至還是收斂了。
有時候看到一些好看的風(fēng)景也會拍下來給程曉初發(fā)過去,二人就像所有異地戀的情侶那樣,分享著自己生活當(dāng)中的點點滴滴,也許只是一些瑣碎的,沒有什么重要意義的事情,但是對于遠方的那個人,這卻是一份慰藉,一節(jié)相思之苦。
759局位于濱城的辦公地點就在中央大街,小洋樓上下兩側(cè),下面一層是辦公區(qū)域,樓上則是休息的地方,院子里面還有一塊開墾了的小院子,能看出來夏天的時候是有種植一些蔬菜的。
晚上裹著厚實的棉衣走在中央大街,一直走到頭就是防洪紀念塔和江邊,每天都有不少人在這里散步,當(dāng)?shù)厝苏f,寒來暑往這里的人都不會少。
溜達夠了回到住的地方,洗一個熱乎乎的熱水澡,然后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幾個大周天之后又是從最基本的煉氣術(shù)開始,還有李隨風(fēng)教給他的那套心法。
這么久過去了,趙行舟修煉的時候依舊會從頭開始,這也是他根基比別人都穩(wěn)的原因。
十一月份的北方清晨天亮的有些晚,早上七點多起來,出門繞大半圈兒,買兩根剛出鍋的油條,配上一碗熱乎乎的咸口的豆腐腦,好像這一天都有了干勁兒。
隨處可見的俄式建筑,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寒霜,等到落了大雪之后那個樣子一定會更好看的。
原本以為他的輪值就這樣安逸的度過呢,平時的生活被一通電話打斷了。
他剛蹲在一個賣凍梨的攤販前面,老大爺身上穿著厚厚的綠色的軍大衣,腳上穿著快要到膝蓋的棉靴子,臉凍的通紅,張嘴卻是慢慢的熱情。
“小伙子,看看著凍梨,嘎嘎甜,都是大爺自己挑的梨凍的,你嘗嘗看,不甜不要錢,不好吃也不要錢,我這還有凍蘋果呢,小味兒也賊好。”
趙行舟笑了笑。
“我就不嘗了,有點冰牙,我買幾個,好吃我明天還來,也給我女朋友買點郵走?!?
電話就是這時候來的。
趙行舟趕緊接起電話。
“喂,哪位?”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最近才聽過一樣。
“趙先生,我是濱城國安部的工作人員,之前你來這里登記的時候我們見過,我姓高,高尚?!?
趙行舟想起來了,在國安部卻是見過,一米八多的身高,戴著一副眼睛,熱情開朗,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在國安部當(dāng)了一個小副主任了。
趙行舟對這人的印象很不錯,是個有能力的人。
“哦,我想起來了,高主任,是有什么事情嗎?”
高尚撓了撓頭。
“別,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咱倆沒差幾歲,我攀個高枝兒叫你一聲趙哥?!?
“你現(xiàn)在方便來一趟我這里嗎?有點事情我覺得應(yīng)該和你說一聲,現(xiàn)在我一個人叫不準。”
趙行舟痛快的答應(yīng)了。
“好,你等我一會兒吧,差不多二十分鐘到?!?
從這里打車到那邊差不多十多分鐘的時間,掛斷電話之后趙行舟對著賣凍梨的大爺說道:“麻煩再給我多裝幾個。”
出租車上趙行舟拿起一個黑黢黢的凍梨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程曉初。
‘你心心念念的凍梨,我先替你嘗一嘗,好吃的話給你郵過去?!虝猿鹾芸炀突貜?fù)了消息,一串留著口水的表情包。
來到國安部辦事處之后,趙行舟拎著一兜子的凍梨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高尚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韼茁暷_步聲,然后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笑著開口說道:“趙哥,快進來。”
趙行舟伸手將凍梨遞了過去。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買這玩意兒呢,你要不要吃幾個?”
高尚連連搖頭。
“從小就吃這玩意兒,現(xiàn)在可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