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菅嫁出去了,且這大半個月不在京中,朝陽郡主或許還不會主動往她這里聯(lián)想。
但甄樂菱呢?
萬一甄樂菱自己扛不住壓力,先露了蹤跡怎么辦?
得想個法子,把這事兒瞞過去。
云菅站在農(nóng)舍窗前,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粗糙的木窗框。
窗外是剛下過雨的泥濘院子,兩個面黃肌瘦的孩子正站在草棚下玩耍。
云菅靜靜的看了他們片刻,收回視線看向?qū)で椋骸肮霉没氐秸绺藛???
尋情點了頭。
云菅漆黑的眸子仔細看著她的神色:“你與姑姑之間往來,是她單方面聯(lián)絡(luò)你,還是你們中間還有人?”
尋情心知云菅在打探朱雀司的事,但也毫無隱瞞,事無巨細道:“還有人。負責傳遞消息的人叫凌春,奴婢留下線索,她便會前來?!?
云菅道:“那你即刻放出消息,喚她前來,我有事交代她?!?
尋情雖然詫異,但也應(yīng)下了。
云菅又看向曲靜伶,曲靜伶抱拳詢問:“小姐有事吩咐屬下?”
云菅如出一轍的問:“你與朱雀使之間如何聯(lián)絡(luò)?”
曲靜伶從腰間拿出一支竹哨:“吹響竹哨,方圓三里的朱雀司使便會趕來。司內(nèi)有特意傳遞消息的鳥使,他們會將消息告知鳥使,再由鳥使轉(zhuǎn)告給大人?!?
“鳥使?”這倒是云菅不知道的,“是人還是鳥?”
曲靜伶似乎愣了下,才揉揉鼻子道:“人?!?
云菅:“……哦?!?
那為什么叫鳥使呢?
難道是因為具有信鴿這種的功能?
不過這樣看來,朱雀司的確要比青鸞司更完善些。
朱雀司的鳥使并不只有一個,沒了這個還有另一個接任務(wù),確保消息不會漏掉。
但青鸞司這邊,單靠一個司使凌春,很容易誤事。
若凌春死在路上,那這條線就完全斷了。
云菅仔細琢磨了片刻,視線又若有若無的掃過尋情。
尋情察覺到后,身子僵了一瞬,又緩緩平息下去。
兩邊傳遞消息都很快。
到了夜里,凌春便趕到了與尋情接頭的地點。
見除了尋情外還有一個人,她下意識就要拔刀,還是尋情先一步止?。骸斑@是小殿下?!?
“小殿下?”凌春皺眉看了半晌,后知后覺道,“公主?”
云菅頷首:“是我。”
凌春在打量她,云菅也在打量凌春。
年紀和尋情一般大,所以也不是原來的朱雀司使,應(yīng)是流螢在這十幾年間發(fā)展起來的。
所以她們只知青鸞使大人,而不知青鸞司之上的人。
云菅這會兒也不多想,只將寫好的信交給凌春:“務(wù)必要交到青鸞使手中,倘若途中不幸被俘,信件記得先毀掉。”
凌春面容堅毅,鄭重點了頭:“屬下記得了,公主放心。”
她這邊剛一走,曲靜伶也帶著三個朱雀司使露面。
見對方一下子來三人,云菅很是滿意,將厚厚一沓信遞過去,千叮嚀萬囑咐:“叫朱雀使大人一定要好好看信,切莫出錯?!?
三人抱拳應(yīng)下,等離開后,曲靜伶就耿直道:“小姐,為何給大人的信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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