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被晾在一旁的陳貴妃,一開口,終于找回了主場。
她將嫣紅的唇勾起,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李幼蓉,今日的話本宮記住了。你和你的女兒,本宮都記住了?!?
說罷轉(zhuǎn)向長公主,“本宮身子不適,先回宮了?!?
也不等長公主回應(yīng),她說完立刻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經(jīng)過云菅身邊時,陳貴妃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云菅半垂著頭,一副很是乖巧的樣子。
陳貴妃的身影消失在園外后,緊繃的氣氛才稍稍緩和。
長公主面色陰沉的瞪了朝陽郡主一眼,卻也不想再在人前丟了臉面,便強自鎮(zhèn)靜的露出笑容,又無事發(fā)生般的招呼起其他人來。
滿園女眷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一場普通的秋日宴會,會演變成這樣。
宜寧郡主恨恨的看著云菅,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云菅佯裝害怕,拉住朝陽郡主的袖子怯生生的喚了一句。
“母親。”
朝陽郡主看向宜寧郡主,視線冷厲,見宜寧郡主避開后,才回過頭來安撫云菅:“沒事了?!?
她難得放柔了聲音,甚至伸手替云菅理了理鬢邊散落的發(fā)絲:“你今日做得很好。”
云菅抿著唇,靦腆一笑。
她當然做得好了。
朝陽郡主和陳貴妃、長公主不和,又不是一日兩日的事。
以前朝陽郡主總是因著身份矮一頭,被那兩人各種冷嘲熱諷。
今日現(xiàn)成的機會,她還能不報復(fù)回去?
再者,中宮之位懸空的那些說辭,云菅覺得,便是皇帝知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朝陽郡主完全不懼,也是清楚無非被皇帝斥責幾句罷了。
皇帝若真的愛重陳貴妃,早就將她捧上后位了。何至于叫她執(zhí)掌宮權(quán)十八載,卻還居于貴妃之位。
他難道不知,這樣有實無名的陳貴妃,也會被人在背后恥笑嗎?
皇帝清楚得很,但他就是不愿。
說他真的深愛著趙青蘅也好,說他以此立癡情形象也罷,總之,他就樂意叫那個后位空著。
只有后位空著,后宮的女人們才會樂此不疲的為他爭風吃醋、明暗相斗!
這個男人?。?
就是虛偽,就是賤!
朝陽郡主罵了長公主一通,卻還是沒有離席,甚至還施施然的走進一眾婦人圈子里,與她們旁若無人的說話。
婦人們自然也不敢不搭理!
笑話,連貴妃都能羞辱,連長公主都能罵的人,她們哪敢得罪?
若是真得罪了,朝陽郡主說不得會給她們下毒,將她們通通毒死!
朝陽郡主去喝茶了,云菅借口要尋流螢說話,兩人一同離席。
到了僻靜之地,云菅望著流螢,滿是關(guān)切道:“姑姑,好些時日不見你了,近來可好?”
流螢微笑,神色也格外溫和:“托小姐惦記,一切都好?!?
云菅直抒來意:“尋情的解藥,姑姑可否給我?”
流螢看了眼尋情,笑吟吟的:“叛出青鸞司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尋情低下頭,默默咬住了唇。
“姑姑想要什么?”云菅神色誠懇,“我是真心想留下尋情。只要姑姑給了解藥,姑姑想要的東西,我會竭盡全力為姑姑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