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的話讓孫程英消化了好一會兒。
良久之后,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猛地睜大眼看向云菅。
孩子姓趙,若是殿下順利榮登大寶,小殿下再繼位,那這江山以后可就不姓李,而是姓趙了。
這……
云菅回望向?qū)O程英,歪頭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孫程英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什么都沒敢說。
反正她們妻妻倆干的大逆不道之事不止這一件,以后再加一件又能如何呢?
而且,她還可以效仿殿下,生個隨她母親姓的孩子,以后也繼承她的衣缽??!
她母親那樣聰慧內(nèi)秀的人,何至于就不能有個屬于自己的子嗣后代?
孫程英被自己驚世駭俗的想法給逗笑了,可她并不抗拒這種念頭,反而因為幻想,叫這種念頭愈演愈烈起來。
她下意識看向云菅的肚子,想著這孩子何時能生出來,何時能叫她爹?
當駙馬的時候當?shù)院蠡謴?fù)身份了當娘,爹和娘都當過了,這種體驗尋常人可是不能有的。
云菅自是注意到了孫程英的眼神,她無奈道:“這事兒還八竿子打不著呢,不要多想?!?
孫程英笑一聲,也不再看。
兩人進宮后先去了慈寧宮,皇帝下朝之后才來的慈寧宮。母子倆坐在上首,一同打量著云菅和孫程英。
孫程英看起來乖巧而拘束,至于云菅,眼波流轉(zhuǎn)一派愜意,想來昨夜的洞房花燭夜體驗很不錯。
皇帝是個男人,體會不到男女之事中女人的感受,可太后卻十分清楚。
她入宮幾十個年頭了,從來都是伺候先帝忽略自己感受,可女人也是有需求的,也希望伴侶有服務(wù)意識。
但帝王怎可能去服務(wù)一個女人呢?
所以她即便生了兩個孩子,可在那種事上,從來都是覺得無趣寡味。
但看嘉懿似乎不是這樣。
這樣也好,嘉懿招了駙馬,她是君駙馬是臣,駙馬就該為她服務(wù)才是。
太后在慈寧宮設(shè)了宴,又留了皇帝,四人安安靜靜用了一頓午膳。
吃過后,云菅帶著孫程英去了長樂宮。
長樂宮中伺候的宮人見她回來,都很高興,云菅也很大方,給眾人再次打賞了銀錢。
宮中那些妹妹們得知她回來的消息,還特意趕了過來。
云菅本是在和李燕飛等人說話,眼角余光瞥到門外倚了個人影后,立刻轉(zhuǎn)頭問:“誰在那里?”
李蘭儀躲避不及,就這樣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云菅看到她,神色頓了下,才揚起笑容道:“三妹進來就是,怎么站在門口不吭聲?”
李蘭儀攪著帕子糾結(jié)了片刻,才看一眼云菅開口:“我怕長姐不愿意見我,所以……”
“怎會呢?”云菅微笑道,“我們是親姊妹,也好些時間沒見了,今日你既然來了,正好我們敘敘舊。”
李蘭儀當然能聽出云菅話中的虛偽和敷衍。
她本來一直對自己母妃話中的事存疑,但今日來看云菅這樣的神情,又覺得應(yīng)該也差不離。
主要是,殿內(nèi)這么多姊妹,她便是私下想和云菅說幾句話也沒有機會。
況且就算是有私下相處的機會又如何呢?
她難道真的能問對方關(guān)于過去的那些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