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留了她的命,她也沒有尋死覓活,好像只要給個喘氣的余地,她就能掙扎著活下去。
皇帝望著翟宛靈,問:“你想要什么?”
翟宛靈歪著頭反問:“我要什么,你就能給什么嗎?”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朕先聽聽你能說出什么?”
翟宛靈就說:“我要榮華富貴?!?
皇帝已經(jīng)猜到了,神色難免帶著鄙夷:“女人通常都是如此膚淺。”
翟宛靈當沒聽見,繼續(xù)說:“我還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皇帝又挑挑眉:“一個女人,要權(quán)力作何用?”
翟宛靈學著皇帝的樣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男人要權(quán)力作何用,女人就作何用?!?
皇帝頓住,居高臨下的審視翟宛靈。
翟宛靈笑吟吟的說:“不可以嗎?但據(jù)我所知,你與趙皇后的女兒,嘉懿公主,如今就在爭權(quán)奪利的路上。陛下還不知道吧?早在她還是甄蘭若的時候,我就同她見過面?!?
“她那時為救自己的夫君,喬裝打扮入我翟家。哦,對了,身邊還有位姓謝的師兄?!?
這話一出,皇帝臉色驟變:“姓謝?”
翟宛靈低笑:“是啊,聽說皇城司指揮使也姓謝,不知這其中有什么淵源呢?”
皇帝猛地起身甩袖走了。
他一走,翟宛靈的笑容就落了下來。
手中的書隨意翻過一頁,翟宛靈看向窗外,她神色有幾分說不出的寂寥。
……
入冬前,云菅率領(lǐng)的五萬大軍,終于即將抵達協(xié)州。
此地距協(xié)州不過八十里,云菅決定在此扎營休整。
待進了城,就要進入作戰(zhàn)狀態(tài),將士們趕路疲乏,恐怕打不起精氣神。
所以倒不如在這里歇歇。
這一路還算太平,只是天氣不大好,身邊還有個陳瑯總虎視眈眈盯著,總讓云菅心中有些不快而已。
糧草先行,算時間糧草比云菅還早到協(xié)州幾日。
云菅叫斥候先去打探協(xié)州消息,片刻后,斥候回來,身后還帶了個人。
竟是韓惟良。
這位朱雀使大人天一冷,身子就總不好。
這會兒又穿著夾襖,身后披著大氅。
他本身斯文俊秀,如今臉色病弱蒼白,書生氣越發(fā)濃重。
一眼看去,毫無殺傷力。
云菅上前喚了一聲:“韓叔,你怎么來了?”
韓惟良掃過云菅身后緊盯著這邊的陳瑯,微微一笑:“我來與你說協(xié)州的情況?!?
說話間,兩人去了旁處,把陳瑯甩在了身后。
陳瑯有心跟上去,卻被懷抱彎刀的曲靜伶攔住,對方還挑釁似的問:“陳副將,你是我們公主的尾巴嗎?走哪跟哪?”
陳瑯憋紅了臉,忿忿道:“說話客氣點。”
曲靜伶嗤笑了一聲。
但陳瑯沒敢再說什么,只是看了眼云菅那邊,就自顧自的走了。
曲靜伶倒也不意外他如此慫包的態(tài)度。
路上時,陳瑯曾有意無意的挑釁過云菅數(shù)次,云菅要穩(wěn)定軍心,并未同他計較過。
但曲靜伶可忍不了。
之后借了由頭,在眾將士面前,曲靜伶拔刀與陳瑯“切磋”了一番。
隨后在百招之內(nèi),她將陳瑯打趴在地,重重的踩了陳瑯的臉面。
自此陳瑯私下被將士們笑話,曲靜伶的威信也快速拔高。
也自這次事件后,陳瑯總躲著曲靜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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