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歸瀾渾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不是吧……
曲染摸他了。
“這里有……”曲染摸過的地方就是疤。
很淺淡,可還是能看出來,可見當時應該傷的很重。
晏歸瀾松了口氣。
原來是指出了疤痕所在的位置。
他剛想說話,就感覺曲染的手,又在他后背摸了一把。
是摸,不是指……
是摸,mo。
“這里也有,還有這里……”曲染又說。
心里卻在想……
狗東西,身材不錯。
晏歸瀾臉紅了。
他急忙穿上衣服。
曲染面不改色的又去梳頭發(fā)了。
晏歸瀾有種被陰濕女鬼盯上的錯覺。
“看來那不是夢,真的有人打我了?!彼麊柷荆骸拔沂浨?,是個什么樣的人?”
曲染張嘴就來:“愚蠢,膽小,粗鄙……”
晏歸瀾呼出一口氣,聽到了這么多詞,他都麻木了。
上回曲染就這么說過。
現(xiàn)在還是沒有一點改觀嗎?
曲染總結(jié)道:“像個隨時會跳腳的刺猬?!?
這是說他脾氣暴躁了。
其實曲染以前也認為他脾氣暴躁。
可是現(xiàn)在想想并不是,晏歸瀾慫慫的,像只人人能欺負的老綿羊,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會被氣的跳腳。
真是的……
如果吉祥在這里,一定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問題。
他覺得有些事,真不怪他們少爺蠢。
實在是曲染太厲害了。
她每一句話都能精準的踩到晏歸瀾的痛處。
讓他氣的抓狂。
而且……
少爺好像只有在她面前,才不畏畏縮縮,才會肆無忌憚的展示自已真實的一面。
只可惜,雙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的根本。
年輕時候,非黑即白,肆意張揚,懶得去剝絲抽繭的去了解一個人。
晏歸瀾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一口氣:“我們今天去找秋菊嗎?”
那可是關鍵證人。
晏歸瀾很想知道,那個秋菊受了誰的指使,為什么要害他?還有侯府的這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
曲染將一只漂亮的簪子插在頭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已說:“都這么久了,如果他們要滅口,早就滅了,如果不滅,那我們也不用著急,現(xiàn)在貿(mào)然去,只會打草驚蛇。”
原來是這樣。
他點點頭,又覺得哪里不對。
曲染今天態(tài)度怎么這么好?
居然沒罵他蠢貨?還給他看后背,還和他說這么多……
她肯定是知道自已錯了,反思了,決定以后要對他態(tài)度好點了。
晏歸瀾的陰霾來的快,去的也快,轉(zhuǎn)瞬之間,他的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曲染從鏡子里看到了。
她很無語。
煞筆。
他在樂什么?
有什么好樂的?
像個傻子一樣。
曲染搖搖頭。
她給晏歸瀾解釋,是怕晏歸瀾跑出去亂說打草驚蛇。
她毫不懷疑,晏歸瀾會直接去曲府問:“快把陷害我的秋菊交出來。”
晏歸瀾“……”
怎么會這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