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女人又能想起來什么。
……
郭謙準(zhǔn)備明天就回去了。
他今天去衙門跑了一趟,想查查江家的事,卻沒想到,衙門如臨大敵,說是來了了不得的人,將衙門都給圍了。
“什么了不得的人?”郭謙給了看守一點銀子,想打探一下。
“京城來的,很厲害,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官差拿著銀子走了。
郭謙想,盡人事聽天命,他盡力了,接下來他也沒辦法,也算是對得起晏歸瀾和曲染了。
衙門里,寧王冷冷的看著瑟瑟發(fā)抖的代州知府。
“你抖什么?”他問。
代州知府心想,看到你當(dāng)然抖了,你可是王爺,莫名其妙來這么一出,誰知道你要干什么??!
男人沒繼續(xù)糾結(jié)這些,他背著手,讓代州知府組織人將代州所有排的上號的富貴人家全都叫來衙門。
“全部?”代州知府有點驚訝,這是要干啥?
然而寧王顯然不準(zhǔn)備解釋。
于是代州知府去了。
他什么東西,可不敢得罪寧王。
郭謙還沒走就聽說了這事,真是奇了怪了。
干什么呢這是?
他決定留下來看看熱鬧。
代州富貴人家多,大的小的,中不溜的都來了,擠的衙門都滿滿的。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叫他們來干什么。
若是別人或許會慢慢的調(diào)查,然而寧王可不是一般人,他做事就講究個簡單粗暴,慢慢的是什么時候?費那個勁干什么?
就這樣,全叫來,一個一個的問,就不信問不出什么來。
代州知府咽了咽口水,代表寧王說話。
“今日叫大家來,是想問大家一個事,諸位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張晴的女人,年紀(jì)三十六七歲,二十年前從鄉(xiāng)下來的,聽說是和代州的某一位千金抱錯了……”
代州知府覺得莫名其妙。
代州這些人也覺得莫名其妙。
什么千金抱錯了?什么鄉(xiāng)下來的女人,誰知道啊。
可他們都算是體面人,知道能讓代州知府忌憚的人不是普通人,誰也不敢多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知道。
“好好想想,”寧王站起來,他的眼睛掃過眾人。
“誰能提供線索,我會滿足他一個能力范圍內(nèi)的愿望?!?
這位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這愿望可值錢多了。
可大家確實不知道啊。
身邊人也沒聽說。
代州知府冷汗直流。
寧王臉色陰沉。
居然沒有嗎?
難道是范圍不對?
對鄉(xiāng)下人來說,城里開個鋪子在他們眼里都是有錢人了。
要不要擴大范圍找?
他這么想著。
人群中有膽子大的說:“這位大人,二十年前這么久了,有好些人才來代州,也有好些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代州,你找的人或許已經(jīng)離開了……”
他一開口,人群中就有人附和:“是啊大人,就說二十年前,江家大火,就死了不少人啊,后來整條街的人都搬走了,”
“江家?”寧王微微皺眉,好像是聽說過,以前一直沒在意。
原以為有了線索會很好找,卻沒想到還是如此難。
寧王又拿出畫像,畫像和真人會有出入,何況二十年前的人,畫像上雖然是個十分漂亮的美人,可就是沒見過啊。
寧王很失望,讓手下人繼續(xù)把周圍商鋪的人都帶來,但凡家里存款超過一百兩銀子,都去查。
他帶著貼身小廝,氣呼呼的離開了衙門,走到門口,還狠狠踹了一腳門口的石獅子,腳都疼死了,不想丟人去揉,只臉色難看的站著生悶氣。
氣死他了。
怎么就這么難找?
“都是一群廢物。”
寧王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抬頭,就和石獅子旁正打算離開的郭謙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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