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感覺瞬間遍布四人全身,幾人臉色煞白無比,晚出現(xiàn),并不意味著鬼就看不見他們。
隗骨不在意這幾個人。
他看著菲兒,和她身邊的男孩對視一眼,兩人率先走下了樓梯。
那個男孩.....
陳極。
隗骨靜靜地凝望著陳極的背影,這個人名,他已經(jīng)聽過很多次了。
他不動聲色地拽下自己的衣袖,將左手腕上,那六顆連成小蟲的圓點,藏了起來......
......
七人站在一樓的客廳里。
抬頭看,就是那座懸掛到吊頂上的水晶燈。
北面是客廳,而南面,也就是鬼最開始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一間臺球室;中間是一條長走廊。
鬼的注視如影隨形,一路從走廊跟到客廳。
即使是陳極,在這種情況下,也感覺到輕微的不適。
也只有菲兒面無表情,她能感知到視線,但自身情緒的鈍感,讓她的心里幾乎翻不起任何波瀾。
但,在隊伍最末端的柳松,就沒有那么平靜了。
被窺視的感覺更上一層,柳松時不時就有種錯覺,有什么東西,在緊緊跟隨著自己!
忽然。
柳松全身一涼,后背像是被人輕輕摸了一下,而這種感覺已經(jīng)是他下了樓后的第二次!
是他的錯覺嗎?
還是.....真的有人在觸碰自己。
柳松猛地轉(zhuǎn)過頭,但和上次一模一樣,他身后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謝衡山警覺地扭過頭,跟著他的視線掃視:“你一驚一乍的干什么?”
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同樣未散,很明顯,謝衡山也在鬼的視線中,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柳松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人在摸他?
但他根本沒有明確證據(jù),鬼是無形的,誰也看不見!
他僵硬地搖了搖頭,沒說一句話,擠到了隊伍前頭。
最前面就是陳極和隗骨,正抬著頭,凝視臺球室的天花板。
什么也沒有。
“層高大約有3米?!?
陳極喃喃道:“能碰到天花板,這只鬼到底有多高?”
已知咚聲,是某種東西敲擊天花板傳來的聲音,而且頻率大概率和鬼的腳步掛鉤。
那么這就有幾種可能性。
“敲擊聲有可能是鬼的頭在撞天花板?!标悩O道:“那它就不是人型,而是一個怪物?!?
在場的入域者,最高也不過一米八多,而如果真按陳極所說,那么這只鬼就至少3米,身形巨大!
“象.....鬼?!壁蠊撬妓鳎骸懊と嗣?,就是因為象太大,才摸不到全身。這個猜測有道理?!?
還有種可能則更為恐怖,就是這只鬼其實是倒立在天花板上走的。
“那如果是這樣,則鬼出現(xiàn)在我們身旁,必然會發(fā)出聲音?!狈苾禾岢隽水愖h:“可我們現(xiàn)在只能感覺到視線,卻聽不見聲音,是為什么?”
“有可能是它只有特定時間才會碰到天花板?!?
隗骨提出了別的想法,比如鬼實際沒有這么高,但或許身體的某個部位出現(xiàn)了異變。
“我之前的域里有一只鬼,平常偽裝成正常人。”
隗骨道:“但如果和它單獨相處超過十分鐘,這時猛一抬頭,就能見到鬼的真實樣子。”
“脖子......像彈簧一樣不斷伸縮,最長能伸到兩米?!?
“你抬起頭,就能看見它的臉,它明明身體還在很遠的地方,但頭卻伸到了你的頭上,窺視著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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