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道:“能,是好東西?!?
陳岳潭往前走了兩步,仔細(xì)地端詳著烏蘇,但沒在對(duì)方臉上看見任何異常。
只有嘴邊,像是吃了巧克力一樣,黏了幾塊黑色的渣子。
陳岳潭松了口氣,伸手將渣子擦掉,可就在這時(shí),他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聲!
烏蘇黑洞洞的眼珠里.....
只倒映著陳岳潭自己。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血液瞬間凝固!
身后空無一物!
陳岳潭忽然意識(shí)到,就在半分鐘之前,轉(zhuǎn)過剛剛的拐角之后.....
陳極兩人的腳步聲就消失了。
可這條路沒有分岔,是單向路。
......
“很不幸?!?
許三道輕嘆一聲:“咱倆沒有退路了。”
陳極在一旁喘著粗氣,沒有接他的話。
他的心臟仍在高速地跳動(dòng)著!
十分鐘之前.....
兩人走過拐角之后,卻發(fā)現(xiàn)烏蘇和陳岳潭都不見了。
他們立刻意識(shí)到了不對(duì),轉(zhuǎn)身就原路返回,但......
“我們躲不了太久?!痹S三道說。
“還有十分鐘,螢火蟲就會(huì)休眠。等到那時(shí)......我們就會(huì)代替它,成為這群鬼視線里最明顯的存在?!?
就在他們身前十米處,一只螢火蟲不停閃避著,發(fā)出微弱的光。
而在這只螢火蟲的四周......
是一只又一只,漂浮在半空中的氣球。
準(zhǔn)確的說......
是那上百名礦工的臉皮,里面像是被充了氣一般,鼓鼓囊囊。
“他們的頭果然變成鬼了......”陳極喃喃道,看著這些氣球鬼層層疊疊,占據(jù)了這片通道的每一處地方。
“往后走?!?
他悄聲說道,眼睛死死盯著最前方的人頭,其中一只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那張被撐到變形的臉皮上,一只眼睛死死盯著螢火蟲,另一只眼睛被分的很開,視線即將移到陳極兩人身上。
眼神中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只有惡意。
兩人快速地往后退著,看見螢火蟲的光越來越暗,轉(zhuǎn)瞬間就被密密麻麻撲上去的人頭所蓋住。
“我大概知道了?!?
“消失的不是叔叔,而是我們?!?
“這里的空間紊亂,是我們?cè)谧哌^拐角之后,被傳到了另一條路上?!?
陳極輕聲說道,“因?yàn)椋澳菞l路的方向根本不是通往門的......”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條通路的盡頭。
而在兩人的面前,是一座門。
樸實(shí)無華,像是由一塊巨石鑄造而成,通體啞光,上面密布著蜿蜒的紋路。
“我們沒有退路了?!?
許三道再次說了一遍。
“我是能用詭物,但擋不住這么多的鬼?!?
他翻動(dòng)著背包,從里面掏出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陳極甚至都分辨不出那是他的私人用品還是詭物。
中間有一個(gè)陳極倒認(rèn)識(shí):
玩偶。
他感覺到背包的掛墜上,猴子狂躁地扭動(dòng)了一下。
許三道又掂了掂登山包,里面發(fā)出咚咚的聲響,像是低沉的鼓聲。
“不行?!痹S三道說:“不夠?!?
他們已經(jīng)討論過,烏蘇或者陳岳潭,興許能在這些鬼中將他倆救走......
但是手機(jī)沒有信號(hào),兩人根本不知道陳岳潭在哪。
陳極試著推了一下門,但門上沒有鎖,而且根本推不動(dòng)。
“進(jìn)去了又能怎樣?”
許三道皺眉道:“曾貴川說了,這門出問題了,而且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
“進(jìn)去之后是不是大墓都不一定.....”
陳極回頭望了一眼氣球鬼。
這些鬼不知為何,都守在門外的通路上。
而陳極二人,就是誤入這條通路的倒霉蛋。
“我想想......”陳極思忖道:“這扇門沒有鎖,怎么才能把它打開?”
“鑰匙......有鑰匙嗎?”
有鑰匙嗎?
陳極心里猛地一炸!
他忽然抬起頭,仔細(xì)地?fù)崦T上的紋路,感覺到紋路如同枝丫一般,伸出無窮無盡的分叉!
也就在此刻,許三道忽然大喝一聲:“螢火蟲滅了!”
整座通道內(nèi),剎那漆黑一片。
許三道的手猛地往前一抓,將顫巍巍飛來的螢火蟲抓在手心——
他沒說二話,直接在包里翻動(dòng),似乎要找出什么。
咚咚......
還沒等許三道掏出來,他便忽然感覺到胳膊被陳極一拽,兩人的眼前閃出無盡光輝——
那道門開了。
借著這道縫隙中的光,許三道看見十幾只氣球鬼飛撲而來,眼里沒有任何感情,最近的那只離他只有不到一米!
“走!”
下一秒,他的身體被陳極拉入門中。
伴隨著門的關(guān)閉,一只猴臂快如閃電,似乎將什么東西從門上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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