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顧寄青該不會本來對自己沒想法,結(jié)果因為自己幫了他兩次就對自己心動了吧?!
周辭白想到這里,立馬不敢往下想了,緊緊抿著唇角,坐回沙發(fā),拿起手機,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正好宿舍群里發(fā)來消息。
[路見不平一聲吼]:老四哈哈哈,我今天翻聊天記錄,看到我發(fā)給你的指南,真的笑死我了,我們當(dāng)時居然還覺得顧顧想掰彎你,就離譜
[路見不平一聲吼]:而且你看這掰彎指南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什么找機會住到對方家,借用對方浴室,穿對方衣物,給對方以你已經(jīng)是他情人的心理暗示
[路見不平一聲吼]:還有適當(dāng)示弱,滿足男人膨脹的虛榮心和好強心,激發(fā)對方保護欲,若即若離,讓對方患得患失,開始吃醋,都是什么玩意兒啊
[路見不平一聲吼]:什么年代了還有人信這個啊,十年前的古早霸總偶像劇看多了吧,不然哪個男人還吃這套啊,哈哈哈哈哈
晚上剛剛英雄救美、還把睡衣拿給顧寄青、并且讓他在自己浴室洗澡的周辭白:“”
不等他徹底反應(yīng)過來,浴室門就開了。
他抬頭一看。
顧寄青微濕著頭發(fā),穿著他的睡衣走出。
因為兩人體型差過大的緣故,周辭白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就松松垮垮的,袖口和褲腳因為過長,向上挽起,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和腳踝,領(lǐng)口處也被迫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和平直凹陷的鎖骨。
大概是因為水溫有些燙,原本冷白的皮膚被燙出淺淡的煙粉。
腰身則徹底藏于黑色的綢緞中,空空蕩蕩,不盈一握,讓人特別的想
抱。
意識到自己這個念頭的一瞬間,周辭白罵了一句自己是不是瘋了,就連忙偏開視線:“那個,你,我”
“怎么了?”
顧寄青跟個沒事人一樣走到周辭白旁邊,發(fā)現(xiàn)沙發(fā)毯滑到地
上了,順手彎腰撿起。
空氣里頓時帶起一陣和周辭白身上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空空蕩蕩的領(lǐng)口也順勢垂下,所有春色在周辭白眼前也一覽無余。
盡管只有稍縱即逝的一秒,但看到那兩處淺粉的時候,周辭白瞬間感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大狗,直接“噌”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躥了起來,語無倫次地留下一句“那個,你先睡,浴室洗漱,我去一下”,就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浴室。
水聲很快嘩啦啦傳來。
拎著沙發(fā)毯的顧寄青:“”
看來孤男寡男一個房間,的確是很為難周辭白了。
他想了想,決定明天回去后,還是和周辭白保持更疏遠更安全更互不打擾的相處距離比較。
畢竟周辭白愿意忍耐,是他的風(fēng)度,但自己應(yīng)該更有點分寸。
顧寄青想著,仔細地鋪好沙發(fā)毯,上了床,選了最邊上的角落,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只,只蓋了四分之一的被子,以盡量降低存在感,不去占據(jù)周辭白的空間。
屋外暴風(fēng)雪呼嘯猖狂,屋內(nèi)的裝飾爐火噼里啪啦得很應(yīng)景。
顧寄青起初還有些認(rèn)床,但大抵身上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味道,所以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周辭白在浴室里遲遲沒有出來。
他已經(jīng)盡量把水溫調(diào)低,可是還是降不下渾身的燥意。
他滿腦子都是顧寄青看向他時溫柔信任篤定依賴還有點崇拜的眼神,以及那一閃而過的春色。
怎么可以有一個男人那么白還那么粉。
周辭白甚至只要想到這個字,就覺得渾身血液開始不停使喚地流淌起來。
最關(guān)鍵的是還有顧寄青那個眼神分明就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而且雖然他不信那些什么網(wǎng)絡(luò)情感攻略,可是怎么就恰好每一條都對上了呢。
就算是巧合,那也得有巧合的原因吧。
周辭白越想越燥,越想越燥,燥到最后,決定必須馬上和顧寄青說清楚,自己幫他只是出于基本的道德感,不是其他原因,免得讓對方誤會。
想著,周辭白直接關(guān)了花灑,草草擦了幾下,就裹著浴袍出了浴室。
然而一出門,就看見偌大一張兩米二的床的邊邊上,一坨細長伶仃的被子正以一個緩慢卻在逐漸加快的速度朝另一側(cè)的床下滾去。
周辭白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地幾步趕過去,單膝跪在床上,伸手扣住顧寄青的腰就往回一撈,顧寄青立馬順著他撈的方向乖乖往回一滾,周辭白也連忙起身。
結(jié)果顧寄青滾回來時,剛好壓到了周辭白垂到床上的浴袍腰帶,于是他這一起身,直接刺啦一聲,被拽開了腰帶的活結(jié),人也被帶著往下一摔。
即使他眼疾手快用手肘撐住了身子,但整個人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栽在了顧寄青身上。
顧寄青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領(lǐng)口也被他帶得從肩膀滑落,露出了雪白瘦削的肩頭以及一點淺粉,和周辭白緊繃而僨張的小麥色的手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也是周辭白第一次意識到顧寄青整個人原來這么細,這么軟,這么好聞,五官近距離看竟然比白日里還要好看。
就這么裹挾著自己的味道,躺在自己身下,有些茫然地掀起眼睫時,眼尾勾著那粒殷紅的小痣,透著懵懂的欲望,仿佛輕而易舉就能勾住世的一切好風(fēng)光。
于是顧寄青在睡夢中懵里懵懂地被弄醒后,就看著面前那張被近距離無限放大的通紅的帥臉,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大腿附近處的某種異樣。
短暫的沉默。
他似乎終于意識了對方此時此刻窘迫的處境,然后開口輕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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