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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格格黨-
來。
也只有顧玨這種思維單一的生物才會覺得李望只是單純地想找他玩。
不過這話顧寄青懶得和顧玨說,反正也說不明白了,說了只會讓尹蘭擔(dān)心。
果然,顧玨聽到這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我弟長這么好看,隨便穿個校服進(jìn)去也是艷壓全場,算是給李望面子了,走吧。”記
顧玨隨手丟給顧寄青一顆糖:“氣泡糖,據(jù)說賊好吃,你嘗嘗?!?
說完,往自己的嘴里也扔了一顆。
顧寄青抬眸看見尹蘭朝他們看來的擔(dān)憂的視線,垂下眼睫,剝開糖,放進(jìn)了嘴里。
尹蘭果然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顧玨也跟一個真的和弟弟關(guān)系很好的大哥一般,勾上了顧寄青的肩,吊兒郎當(dāng)又煞有其事地給他說著今天晚上來的都有哪個哪個大官的公子和哪個哪個富商的少爺。
顧寄青靜靜聽著,左手把玩著衣兜里的東西,右手拿著手機(jī),指尖輕點(diǎn):[裴學(xué)長,晚上有事可以麻煩你一下嗎]
[a很聰明裴一鳴]:好,你說
[]:晚上我大概會二十分鐘左右給你發(fā)一次消息,如果超過了二十分鐘,麻煩你可以來free找一下我嗎
[a很聰明裴一鳴]:需要報警嗎?
[]:如果酒吧沒有找到的話,可以報警
[a很聰明裴一鳴]:好,注意安全,如果方便的話,十分鐘一次也行,反正我晚上沒事
[]:嗯,謝謝
顧寄青覺得裴一鳴是一個難得的冷靜又聰明的人,而且和他一樣,有著強(qiáng)烈邊界感,絕不多問,也絕不多管。
不像周辭白,如果自己這樣去找他,估計兩分鐘后,人就已經(jīng)臭著那張帥臉趕到現(xiàn)場質(zhì)問緣由,然后貼身保護(hù)了。
想到周辭白每次邁著長腿板著臉很酷很颯地走過來,像極了一只高傲威猛的雪狼,結(jié)果隨意逗兩句,就會突然抿著唇角,爆紅了耳朵的模樣,顧寄青不知道為什么,低頭微勾了唇。
旁邊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顧玨問道:“你笑什么?”
顧寄青微頓,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笑了,然后收起手機(jī),溫聲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大型犬確實很可愛?!?
顧玨以為他是在想狗,也沒在意,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北京冬天的晚上好像也不是很冷嘛,怎么莫名燥熱了起來。
?
free就在酒店的對面,兩人步行很快就到了。
推開門進(jìn)去的時候,音樂和人群的聲浪瞬間涌來,震得顧寄青感受到了物理意義上的耳疼胸悶。
而視覺中心的舞臺上,一群來自西方的半裸帥哥,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的確還算養(yǎng)眼。
不過有幾個肌肉太夸張了,他不太喜歡。
相比之下還是周辭白的肌肉線條更符合他的審美。
但是顧寄青也沒顧得上多看幾眼,顧玨就被一群他不認(rèn)識的狐朋狗友拉走了,拉走前還不忘對李望說:“人我給你帶來了,但我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你照顧好他,別拿釣外面那些浪貨的手段對付他?!?
而李望聽到這話,只是端了杯酒,遞給顧寄青,笑道:“你說你們兩兄弟差別還真大,一個腦子靈光得能考上清大,一個怎么就這么單純呢,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李望這話已經(jīng)說得足夠直白。
顧寄青接過酒,隨意坐上一根高腳凳,看著李望,平靜問道:“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看向李望時,微仰著頭,原本生得就有些撩人&303記40;眼睛勾起眼尾,那粒紅色淚痣被燈光鍍上斑駁曖昧的色彩,雪白素凈的面孔,在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中間,顯出一種冷淡的靡艷。
那一瞬間,看得李望有些心癢。
他覺得只要顧寄青知情識趣一些,自己也不介意認(rèn)真玩一段時間。
于是他坐上顧寄青對面的高腳凳,撐著腦袋,看著顧寄青,笑得意有所指:“你覺得我需要你做什么?”
顧寄青放下手里的雞尾酒,語氣慵懶溫緩:“我不至于為顧玨做到這種地步,顧玨也不至于讓我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我知道?!崩钔Φ弥镜靡鉂M,“所以我今天沒打算讓你在這兒喝任何一杯酒。”
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顧寄青恰好感覺體內(nèi)升起一股異樣的暖流,他揣在衣兜里的左手指節(jié)驟然收緊。
李望繼續(xù)笑道:“我讓你哥帶給你嘗嘗的氣泡糖味道怎么樣?是,他的確不至于讓你做到這種地步,可是誰讓他腦子不好使呢,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在哪個漂亮小姑娘床上了吧?!?
體內(nèi)的暖流愈發(fā)明顯,并且以一種逐漸加速的姿態(tài)從小腹處往四肢百骸蔓延,帶來一種陌生的躁動和心跳加快。
顧寄青來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最壞的可能性,也做好了自己能做的準(zhǔn)備,但是他沒想到顧玨確實不夠壞,但卻足夠的不聰明。
那顆糖竟然是李望給他的。
李望算計來算計去,竟然連顧玨也一起算計上了。
也是,給男人下藥,無非就是增強(qiáng)欲望,降低精神力,在他們這群人渣眼里,隨便給顧玨找個小姑娘來解決問題,還算顧玨占了便宜,事后賠個罪,這事就算完了。
可是顧寄青不一樣。
他這樣看上去長得漂亮柔弱男人,在他們眼里,則是泄欲的對象。
顧寄青攥緊左側(cè)衣兜里的東西,神情看不出和平時的半分不一樣,甚至還有些懶洋洋地把自己的手機(jī)往前推了一下:“嗯
,我知道,所以來之前和朋友稍微聊了下天。”
李望垂眸,看見了手機(jī)屏幕上他和裴一鳴的對話,臉色瞬間沉下,然后陰笑一聲:“你以為報警會對你有什么好處?”
顧寄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淺笑了一下:“反正一定不會有壞處?!?
李望還想開口說什么,顧寄青已經(jīng)柔聲道:“我知道,以望哥的手段當(dāng)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至于覺得到時候拍了些視頻照片我就會怎么樣,畢竟受害者有罪論這樣的事,我向來不太在意,倒是會給望哥留下證據(jù),反而授人以柄,是吧。”
顧寄青說著,挑著眼尾,若無其事地看了李望一眼。
他的眼眸很黑,看人的時候柔而淺淡,像是毫無攻擊性,卻又莫名看得李望心驚。
他覺得自己無論在想什么,顧寄青似乎都能看出來。
果然,下一秒顧寄青就說道:“一夜情這種事情和牢獄之災(zāi)比起來還是不算什么,所以我如果現(xiàn)在因為身體不舒服先回去,望哥跟家里應(yīng)該也更好交代些,至于那兩顆糖”
顧寄青微頓,平靜開口:“望哥和我哥關(guān)系這么好,幫忙批下來了一塊地,還送些新奇的小零食,應(yīng)該是我哥謝謝你才對?!?
這種藥自然是國外帶回記來的禁藥,一但被舉報,幾項罪名扣下來,他爸說不定都會受到牽連。
顧寄青是想以這個為條件,換他幫顧玨拿下這個項目,而且還要全身而退,并且握住一個長期的把柄。
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把一切利害關(guān)系說得明明白白,并且處處擊中李望的軟肋。
這種理智冷靜考慮周全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超過了絕大部分沒有被下藥的人,更何況他這次帶回來的這個藥,藥效絕對強(qiáng)烈,所以顧寄青怎么可能還能保持這種和他談判的狀態(tài)?
李望身上突然冒出一層冷汗,他有理由相信,他如果真的把顧寄青怎么樣了,后續(xù)一定沒完。
他甚至開始懷疑顧寄青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有吃那顆糖。
然而只有顧寄青知道,他的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快燒成了一團(tuán)火,心臟因為腎上腺素被藥物激發(fā)的原因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嗓子也燒得灼熱,每說一句話,都是鉆心的疼,背后也浸出了一層綿密的汗。
他還能感覺到自己大腦意識也在開始被藥物影響,欲望和致幻感正在逐漸蠶食他的理智。
于是揣在衣兜里的左手越攥越緊,已經(jīng)有溫?zé)岬囊后w順著掌心的紋路流淌而出。
他覺得自己可能支撐不了太久了,于是右手又點(diǎn)了幾下手機(jī),用一種格外溫和好說話的語調(diào)講道:“而且望哥應(yīng)該也知道,現(xiàn)在很多手機(jī)都可以錄音云同步了吧,所以我怕我再不回去,我朋友待會兒不小心報了警,會比較麻煩?!?
李望緊緊抓著手里的杯子,仿佛再下一秒玻璃就會從他手里爆裂開來,但也只能咬著牙道:“顧寄青,你就真不怕我把你怎么樣?”
“也還好,畢竟我不覺得發(fā)生一次性關(guān)系就會怎么樣?!鳖櫦那嗾f這話的時候,還算真誠,“就算今天你不讓我走,我回去也就多泡幾個小時的澡,然后順便報個警而已,并不會對我的生活有太多影響?!?
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李望這種高官家庭,總比他在意臉面一些。
李望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個快三十歲的風(fēng)月老手了,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被一個看上去單純得不行的大學(xué)生給擺了一道。
他悶頭灌了一大杯威士忌,重重拍下杯子,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