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氣息與我們所熟知的萬象靈根、無相體、九曜神血等都不相符啊……”

另一位長老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猜測持懷疑態(tài)度。

“而且，他的氣息給人一種隱隱約約、模糊不清的感覺，仿佛連天地都無法準(zhǔn)確地定義他。”

又有一位長老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困惑。

一時間，幾位長老都陷入了沉默，思考著這個讓人費(fèi)解的問題。

“無妨?！?

最終，一位最年長者開口：

“只要他未主動展露禁忌之力，便不必深究。我們只看結(jié)果?！?

“他若能突破圣者極境，自可進(jìn)入核心層?！?

“若不能……再議?！?

“切記――不可追問其體質(zhì)，亦不可妄動窺探之法則。”

所有長老點(diǎn)頭。

而他們不知，此刻林北正于舊神遺跡深處，與一道古老存在展開短暫交鋒。

遺跡第三層。

一尊懸浮于虛空中的殘軀，無頭無心，卻仍保持攻擊姿態(tài)，身周環(huán)繞三枚神鏈碎片。

林北以龍淵劍劈開一重空間裂縫，混沌護(hù)體，堪堪避開那殘軀之拳。

“它……已經(jīng)死了，卻仍在戰(zhàn)斗？！”

“這是……被封印的‘舊神殘意’？！”

那尊殘軀沒有靈魂，但殘留的戰(zhàn)斗意志已將林北當(dāng)作“入侵者”，瘋狂轟擊。

林北只能邊退邊斬，每一劍都用上了對能量流動的理解與操控，

僅憑混沌對其法則微弱壓制，才能勉強(qiáng)自保。

整整小半個時辰后――

那尊殘軀終于在他一記“斬因斷果”之下徹底崩塌，殘留神鏈碎片破碎，化為流光，沒入林北體內(nèi)。

系統(tǒng)提示：獲得殘神意念?碎因之力，混沌能量池增加1.6%。當(dāng)前覺醒進(jìn)度：6.3%。

林北站立原地，氣喘微微。

但臉上沒有興奮，只有沉思。

“如果每一次提升都要靠這等險死還生的戰(zhàn)斗……”

“混沌……”

他搖頭輕笑。

“你到底，是恩賜，還是詛咒？”

與此同時。

遠(yuǎn)在舊神遺跡外圍，分世界某座封禁空間中，裘斷星手中玉鏡忽然碎裂，吐出一口血來。

“怎么回事？！那片空間……徹底斷開了？！”

“不！不是空間屏障……而是某種無法感知的力量，隔絕了一切窺探。”

“他……他根本不是道體這么簡單！”

他猛然驚起，旋即又意識到不對。

“我在想什么？怎么連我自己也開始懷疑了？！”

“該死，這小子到底是什么體質(zhì)？”

他怒吼一聲，將所有探子調(diào)離神碑區(qū)域，心中卻已隱隱不安。

而就在此刻――

遠(yuǎn)處虛空之中，一道幽深的裂隙悄然展開。

一道模糊的人影緩緩走出，眼中泛著微藍(lán)之光，低語：

“那個東西已現(xiàn)……封印終將松動?！?

“k的血……必須重新回歸深淵?！?

遺跡第三層的殘神已然散去，空間歸于短暫的平靜。

林北立于破碎的祭壇旁，凝視那逐漸閉合的裂縫，眉頭緊鎖。

系統(tǒng)提示：混沌能量池進(jìn)度――6.3%。

他的眼神如寒星。

“……才6.3%。”

戰(zhàn)斗至此，已堪比正面壓制一位圣人中期修者，換作尋常天才，此刻應(yīng)已驚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