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朱棣和朱雄英氣喘吁吁的走了回來。
陳平注意到朱棣一只手拿著燒掉一半的小孩衣物,而另外一只手則抓著半塊蕎酥。
“差一點(diǎn),這東西就被燒光了。”
朱棣展示了一下手里的蕎酥,接著又萬分鄭重的交給一旁的御醫(yī):
“御醫(yī),你檢查一下這塊蕎酥有沒有被人下毒。”
“微臣遵命!”
御醫(yī)不敢大意,接過蕎酥就開始檢測起來,其結(jié)果也沒有出乎在場眾人的意料。
“啟稟燕王殿下,這塊蕎酥之中的確被人下了砒霜。”
御醫(yī)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道。
“好,證據(jù)在手,我看她該怎么狡辯!”
朱棣興奮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現(xiàn)在就帶著結(jié)果就去人算賬。
算計(jì)誰不好,算計(jì)到他們朱家的嫡長孫身上,這不是找死嗎?
就算是自家兄長的女人,頂多不過一個側(cè)妃,在這么大的罪過面前,什么妃都保不??!
“慢著!”
陳平冷不丁的開口,叫住了興奮的朱棣。
“朱老四你搞錯了件事,呂氏拿有砒霜的蕎酥給郡主,不代表就是她給蕎酥下的毒。”
朱棣聞不由感到詫異,驚訝道:
“為什么啊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不就是她拿下了毒的蕎酥害人嗎?”
“非也,你只是找到了下毒的蕎酥,卻不能證明這蕎酥就是朱熙寧吃下的那些里面的,更不能證明這塊蕎酥就是呂氏給出去的,更加不能證明下毒的就是呂氏。”
“什么?還能這樣?”
朱棣聞頓時不樂意了,明明投毒的真兇就擺在眼前,結(jié)果還不能將其正法!
“陳先生、四叔,你們意思是說下毒的是二娘是嗎?”
朱熙寧這個小吃貨,在一旁邊吃邊聽,身為老朱家的郡主,這會兒也算是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除了她,也沒有其他人會有動機(jī)做這種事情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找到她的破綻,讓你們一家子以后都安安心心的?!?
陳平又伸手捏了捏朱熙寧的小臉,安慰著說道。
朱熙寧懵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天真爛漫的親妹妹,朱雄英心中很是不忿。
差一點(diǎn),自己的妹妹就要與世長辭了!
這個罪魁禍?zhǔn)滓惶觳怀?,他們一家子就一天活的不夠安穩(wěn)。
朱雄英心里發(fā)狠,一定要將呂氏給揪出來。
只是很快,他也犯難了。
陳先生都沒能找到破綻,他又能做什么。
等等!
就在朱雄英心情沮喪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之前在布廠玩耍的一幕幕畫面。
最終,畫面定格在他檢查布廠賬本身上。
賬本上記錄的內(nèi)容,也清晰的浮現(xiàn)在朱雄英腦海中。
緊接著,朱雄英就從這些條目之中看出了端倪。
“先生,四叔,還有小妹,我想到辦法了!”
朱雄英興奮的開口,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知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