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霄寒一看,本來還算放松的臉上頓時冷了下來。
    他怕霍齊云誤會:“我馬上找人把她送走?!?
    霍齊云拉住他:“等等,她看起來不像裝的?!?
    她下了車,走到劉夢遙旁邊,發(fā)現(xiàn)這個小姑娘渾身都在顫抖,捂著肚子額頭還發(fā)了冷汗。
    “喂,你大半夜不回去睡覺,在這干嘛?”
    劉夢遙這幾天就住在外面的招待所,進進出出的跟有特權(quán)一樣,想去哪就去哪,還沒人攔她。
    她抬起頭看了眼是是霍齊云在旁邊站著,又發(fā)現(xiàn)吳霄寒把車停到一邊,就徑直往下搬東西沒理她,噘著嘴站了起來。
    結(jié)果腿還麻了,一下沒站穩(wěn)差點跌到霍齊云身上,霍齊云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
    她可好,一把就推開了霍齊云:“滾啊,要你扶?!?
    霍齊云也沒那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我好好跟你說話,你要是態(tài)度一直這樣,那我也沒必要關(guān)心你。要是痛經(jīng)就去找大夫,來我這治不了痛經(jīng)!”
    霍齊云轉(zhuǎn)身就走,跟吳霄寒一起搬東西去了。
    劉夢遙沒想到霍齊云一下就看出來她痛經(jīng)了,小聲嘀咕了兩句,又叫她:“喂!你有沒有止痛藥?。∵€有,你既然嫁給霄寒哥哥了,那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盡一下嫂子的義務(wù)???”
    “嫂子的義務(wù)?”
    劉夢遙大不慚:“我每次痛經(jīng)吳姨都給我煮糖水喝,你現(xiàn)在給我煮一碗紅糖水,再給我找一個熱水袋,我要抱著睡覺然后”
    霍齊云回頭,像看傻子一樣:“我不是你吳姨,沒這個義務(wù)。出門左轉(zhuǎn),明天早上七點有去省城的車,坐上之后到終點站,就是火車站,回京市找你的吳姨吧!”
    劉夢遙捂著肚子,伸出一只手指著霍齊云:
    “你也太過分了!我還是未成年呢!你就不能讓著我點,不是打我巴掌就是趕我走!你是不是真以為你和霄寒哥哥能過一輩子啊!
    我告訴你,霄寒哥哥早晚把你踹了,等他發(fā)現(xiàn)你的真面目,看看你還能待多久!”
    霍齊云微微一笑,等吳霄寒拿最后一趟東西,她直接過去跟著他上樓:“我就是這么過分,我又不是你家保姆,憑啥慣著你?!?
    劉夢遙實在是說不過她,又蹲在地上:“行,你們都不管我,那我就在這里凍死吧!疼死我算了!”
    吳霄寒回頭看她一眼,拉著霍齊云快速上樓了。
    進了家門,霍齊云脫下外套:“你說她不會真在這待一晚上吧!”
    “不知道,不管她。等會我去給她爸媽打個電話,趕緊把她接回去?!?
    霍齊云也很奇怪,這小姑娘一個人來這邊,爹媽都不著急的嗎?
    不是說她后媽很溺愛她,怎么就能放心她在這待著還不來把她接走?
    越想越奇怪。
    不過她忽然看到桌上放著的本子,突然想起可以用縫紉機來做鞋墊,就把心思放到縫紉機上了。
    這一個縫紉機,不僅要票,還要一百六十塊錢。
    只是吳霄寒的票,真的很多。
    她看了下,他有糧票若干,肉票若干,蛋票若干,工業(yè)票三張,還有很多日用品票。
    “你到底哪來的這么多票?”
    吳霄寒在安裝縫紉機:“我父母給寄的。”
   &nb-->>sp;她想起上次在醫(yī)院遇見的那一幕,一直想問:“你和父母關(guān)系不好嗎?那我們結(jié)婚的事他們知情嗎?”
    吳霄寒臉色一如既往的正常:“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后你就知道了。結(jié)婚的事情他們知道,他們也支持,只是他們兩個太忙,沒辦法過來,等過年我?guī)闳ゾ┦?,再跟他們見面?!?
    霍齊云點點頭,沒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