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明和任建強(qiáng)對視一眼。
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說周燕是瘋子,不然這事完不了。
“常支書,我媽確實瘋了,好幾次連我傷,她她現(xiàn)在和正常人不一樣?!?
任建強(qiáng)說完,有些心虛地看了周燕一眼。
周燕雙眼瞪得溜圓,她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親生兒子說出來的話。
“建強(qiáng)你,你竟然”
不等她說完,任志明上前一步。
“建強(qiáng)說得沒錯,周燕她神志不清,一會清楚一會糊涂,我們也沒辦法,常支書,你們就別難為我們家了?!?
“什么叫難為?”蘇晚秋從人群中走出來。
距離她上次見到任志明,已經(jīng)過去兩年了。
如今她容光煥發(fā),光鮮亮麗,甚至就連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
“蘇蘇科長?!比沃久鞯吐暯械?。
“她是你妻子吧?”
“她是任建強(qiáng)的媽吧?”
“既然她是個瘋子,你們?yōu)槭裁床豢垂芎盟屗艹鰜砗鞣菫?,出了事還說我們難為你們家?”
任志明不敢說話,怕說多錯多。
“瘋子,就應(yīng)該鎖在家里,別讓她出來禍害別人。”
“今天是燒錄取通知書,明天看誰不順眼,一刀下去到那時候,可就不是一句瘋子能開脫的事了?!?
常青松暗暗佩服,不愧是在縣委呆了這么多年的人,說話就是有水平。
“我沒瘋!我真沒瘋!”周燕扭動著胳膊,情緒激動。
“沒瘋?那你為什么要燒我女兒的錄取通知書?”蘇晚秋問。
“我就是看不慣你,看不過你們家!你的一切我都要毀了!”
蘇晚秋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毀了我的一切?你也配?!?
蘇晚秋從包里拿出一張對著的硬紙,上面寫著“華京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幾個字。
“怎么會!”周燕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張紙。
蘇晚秋走到周燕身邊,輕聲說道。
“周燕,人吶,得長點腦子,從前你斗不過我,現(xiàn)在也斗不過,以后你沒有以后了?!?
周燕雙眼猩紅,“我知道了!是你給我下的套!你是故意的!是你!是你!”
“任志明,趕緊把你們家這個瘋子帶走,別再大隊亂喊亂叫的,像什么樣子?”
常青松擺擺手,鉗制周燕的兩個人將她送到了任志明身旁。
周燕身子一松,轉(zhuǎn)頭撲向蘇晚秋。
“賤人!我跟你拼了!”
大隊的小伙子們眼疾手快,反手將她按住。
“周燕!你還敢當(dāng)眾傷人?果然是瘋了!”常青松怒吼,“任家的!現(xiàn)在就把她給我?guī)ё?!滾!”
任志明不敢耽擱,趕緊招呼任建強(qiáng)。
兩人一左一右將周燕架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我沒瘋!我沒瘋!蘇晚秋!我跟你沒完!”
聲音越來越遠(yuǎn)。
任家灰溜溜地跑了。
常青松長舒一口氣。
今天要不是蘇晚秋出了這么一個李代桃僵的主意。
往后這個周燕不定作什么妖呢。
現(xiàn)在她只是嫉妒蘇晚秋,以后她要是又嫉妒別人呢?
防不勝防啊。
“蘇科長,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蘇晚秋將錄取通知書收好,“小事,周燕以后應(yīng)該很難出任家的門了?!?
“是,她敢出來,我就直接把她送東城鄉(xiāng)去?!?
東城鄉(xiāng)是松山縣很有名的精神病醫(yī)院,動蕩時期過去,去年重新開了。
“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以后管不著了。”蘇晚秋笑笑。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好?!?
蘇晚秋推著自行車,剛要走出大隊。-->>
沒想到任建軍竟然偷摸跑了回來。
他當(dāng)著大隊的人,撲通一聲跪在蘇晚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