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年從一堆男式衣服里發(fā)現(xiàn)了一頂男式帽子,墨鏡。
這些如果放在尋常人身上或許只是裝飾品。
但放在一個能夠易容且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男人身上,就有點(diǎn)畫蛇添足了。
他將東西指給葉凝看。
葉凝先是一怔,很快明白過來大叔的意思,冷笑道,“她以為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卻沒想到我們能從這里找到她的致命點(diǎn)。”
帽子,墨鏡,以及這個地下室。
很好的證實(shí)了一點(diǎn)。
重傷后的云姑,怕光。
所以,無論是藏匿的地點(diǎn)也好,謀害獨(dú)居女性的時間點(diǎn)也好,都只能在沒有光線的地方。
葉凝起身往外走,“看來我有必要再去和老頭再交流交流了?!?
路上,葉凝拿出手機(jī)給南山大師打了通電話,剛接通的瞬間被拒接。
葉凝挑眉,再打。
依舊被拒。
葉凝勾了勾唇,不再重復(fù)拔電話,果斷發(fā)了個短信過去,“我在去南家的路上,二十分鐘后到?!?
兩秒后,電話響起。
南山大師在電話里傲嬌的直哼哼,“誰說我在南家了,我又不是你們南家的保姆,兩個娃娃的病好了我還不能回自己的地盤了!”
“臭丫頭,你就是想見我,也夠不著了。”
葉凝笑了聲,語間透著一股子漫不經(jīng)心,“是嗎,我這新得了一株野生的天山雪蓮,還想讓師父您長長眼呢,您要是不在,那就算了?!?
南山大師哼了聲,“你少拿這東西唬我,我才不信?!?
葉凝平靜道,“不信就算了,這東西放我這也沒什么用,正好路過南家送給外公泡茶得了?!?
“你……”
南山大師這次明顯是氣著了,“你這是暴殄天物,這么好的東西給那老頭泡茶喝,你是要?dú)馑牢也皇恰!?
葉凝無辜,“是您老人家先說的不在南家,我只能送給外公了?!?
南山大師一噎,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我,我這不是有點(diǎn)急事要回青峰觀一趟嗎,你先說,找我又有什么事?”
葉凝正色道,“關(guān)于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故事,我覺得可以繼續(xù)深入查一查。”
“就這個?”
“行吧,我正好回了山上,得空在這里找找看,有沒有關(guān)于這些的古書?!?
掛斷電話,葉凝淡定看著窗外,像是剛才的事壓根就沒影響到她。
薄寒年出聲問道,“師父回青峰山了?”
葉凝笑了聲,“他連京城都沒出,青峰山不過是個幌子?!?
薄寒年挑了挑眉,“那這是?”
葉凝切了聲,“明顯是在生我氣呢,不就是一個沉香手串嗎,至于這么躲起來,這老頭真是越老越摳?!?
薄寒年,“……那你許諾給師父的天山雪蓮怎么辦?”
葉凝抬了抬眼角,“就說等他的時間里放壞了,扔了?!?
薄寒年,“……”
虧得是親師徒,這話是張口就來。
回到住處,恰巧碰上顧青云帶著薄寒云過來看探小兩口。
婆婆來訪,葉凝是沒什么意見的。
只是這送的東西,的確是過于直白了。
望著桌子上的十全大補(bǔ)湯的中藥包。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葉凝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轉(zhuǎn)移到了薄寒年身上。
果然,大叔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