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想喝就喝?!敝芡リ尚α讼隆?
秦姝回過頭,烏黑長發(fā)遮住了半邊臉,攏上層朦朧的美感。
她輕輕咬唇。
竟從這男人話中聽出了幾分寵溺是怎么回事。
晃了晃腦袋,她拿過來兩個酒杯,打開酒壇,盛滿。
端起一杯酒,轉(zhuǎn)身將酒杯遞到他面前。
這房間燈光昏黃,溫柔了她的面龐,帶著些若即若離的美感。
周庭晟沒接酒杯,瞇了瞇眸子:“你喂我?!?
眼前的小姑娘猶豫幾秒,便微微傾身上前。
他的手順勢攬上她的腰,看她的眼神很直白。
周庭晟就著她的手喝完那杯酒,秦姝正欲收回手,細白的手腕驀然被男人攥住。
她輕輕抬眼。
“手怎么有些抖?”他拉著她的手靠近自己。
秦姝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只有兩只手撐在男人胸膛。
“擔(dān)心酒弄臟你的衣服?!?
“弄臟脫了就是。”他拍了拍她的脊背,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服,傳到她身上。
他掌心溫度很燙。
秦姝讀出點危險的欲望。
這時,有人敲門。
秦姝偏頭,幾縷發(fā)絲落在他的鎖骨上。
周庭晟低眸看了眼,指尖繞過,帶著她坐起來。
“進?!?
秦姝松了口氣。
門打開。
從外面進來七八個服務(wù)員,端著盤子一一上菜。
秦姝的眼睛就黏在菜上沒下去過。
雖然江水別墅的大廚手藝都不錯,但偶爾下下館子,還是不一樣的。
她兩眼放光的模樣落在周庭晟的眼里,有一種沒見過世面的傻感。
“吃吧?!彼昧讼滤哪X門。
秦姝點點頭。
吃了幾口,她扒過桌上的螃蟹開始琢磨。
這段時間她的剝蟹手藝極速上升,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爐火純青的地步。
但今天這只螃蟹似乎不怎么配合。
她擺弄了好久,都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思索間,一只大手忽然伸過來,從她手里抽走那只肥胖的螃蟹。
秦姝的眼睛一路跟著過去,就看見周庭晟那張冷漠的冰山臉。
她連忙垂眼。
周庭晟把螃蟹放在旁邊的空盤子里,對站在一側(cè)的左佑說:“你來剝?!?
“好的?!?
左佑上前,就要伸手,突然被一只小手攔住。
他的雙手停滯在空中沒敢動。
秦姝按住螃蟹。
對面,周庭晟幽幽看過來,她硬著頭皮開口:“他沒洗手。”
不是干不干凈的問題,秦姝有點小小的強迫癥,受不了。
“去洗。”周庭晟不咸不淡開口。
“是?!?
左佑全程沒一句疑問,洗完手回來還認認真真戴上手套,看了眼秦姝,目光詢問。
后者點頭如搗蒜。
她咬著勺子,有點心虛,剛才嘴比腦子快,左佑起碼也是跟了周庭晟十年的人,她應(yīng)該謹慎點。
這樣的小心思導(dǎo)致秦姝在吃飯的前半段都比較小心,吃到一半,意識到除了她壓根沒人再關(guān)注這個問題。
她放松下來,目光落到桌邊那壇竹葉青。
剛才那送酒的人說,這是果酒,并不醉人。
而且她酒量好,喝一點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偷偷看了眼周庭晟,男人吃著飯沒搭理她的意思。
秦姝光明正大給自己倒了一杯。
甘酒入喉,甜而不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