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或許藏著蛇岐八家最大的秘密,對方坦然地將之暴露在了舒熠然的眼前,但踏入這里也許就要和蛇岐八家為敵。
舒熠然不是莽撞的人,他轉(zhuǎn)身就想離去,卻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新到手的數(shù)珠丸于一瞬間出鞘,對方抓住了他的軟肋,他不是一個可以對生命流逝視而不見的人,如果里面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危險,說不定他進去還來得及救人。
他踏上了空蕩蕩的走廊,遠處不僅有血味還有福爾馬林的氣味,這里與其說是大廈的內(nèi)部不如說更像醫(yī)院甚至是停尸房。
舒熠然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這里寬闊的房間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從最普通的氧氣罐到血液過濾車、心臟復(fù)蘇機、體外呼吸膜、血管造影x射線機……連大醫(yī)院都不一定有這么整齊的醫(yī)療器械,它們加在一起價值數(shù)千萬美元。
血腥味的來源就是這里,一名看上去是留守下來值班的護士被割斷了頸部的大動脈,已經(jīng)沒有了心跳,鮮血甚至噴濺到了天花板上,地板上的血跡彌漫了小半個房間。她死亡的地方正對著類似金庫大門一樣的墻壁,似乎可以被打開。
舒熠然看到了監(jiān)控攝像頭,由衷地希望那東西還能運作,不然他還挺難把事情交代清楚的??粗撬廊サ呐说哪?,舒熠然有些悲傷地嘆息一聲,學著執(zhí)行部那些前輩的樣子在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架。
護士的年紀看上去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本該是風華正茂的好歲月,卻如此隨意地死去了,殺他的人動作很利落,她的表情甚至來不及變得驚恐。
桌子上擺著一套沾染了血跡的精裝畫冊,看封面應(yīng)該是《天元突破紅蓮螺巖》的周邊,上面貼著小巧的便簽——“to繪梨衣,happybirthday!”
舒熠然猜測這個繪梨衣可能是另一個護士,因為這份禮物還扎著絲帶,顯然還沒來得及被送出去。
他走到墻壁前,摸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真的是類似金庫大門的設(shè)計,很難被暴力破開。舒熠然伸手輕輕敲了敲,確認這是實心的金屬,根本沒辦法用刀切開。
這樣的墻壁背后會隱藏著什么東西?看著滿房間的醫(yī)療氣息器械,難道是哪位蛇岐八家的大人物在這里養(yǎng)???或者說干脆就是八姓家主之一生了重病只能在這里修養(yǎng)?
但也說不通,就算有人修養(yǎng)又為什么要用這么厚實的大門和如此嚴密的防護措施?與其說這些措施是在防備外人的侵入,不如說……是在防備里面的東西自己跑出來!
舒熠然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下意識遠離了金庫門幾步,這一層的東西透著十足的詭異,他不打算去亂碰,還不如趕緊去找源稚生,告訴他有一位護士被殺死在了這里,源氏重工內(nèi)可能有外人潛了進來。
不管那些與紫藤花有關(guān)的人想告訴他什么,舒熠然都不打算繼續(xù)淌進這灘渾水里面。
金庫大門突然發(fā)出一聲悶響,像是被重型機械撞了一下,舒熠然驚疑不定地伸手探向大門,想確定它是不是要像那扇銀色的門一樣會自動開啟。
幾乎是在伸手的一瞬之間,他的整個世界都彷佛變成了血紅色,舒熠然的直覺從未如此激烈的向他報警,簡直像是死神的鐮刀落在了他的眉心,整個世界都在對他透露極度危險的氣息。
爆血在一瞬間完成,他以接近七階剎那的速度向旁邊撲過去,厚重的金屬門在此刻轟然破碎,如同被戰(zhàn)術(shù)導(dǎo)彈正面命中。
感知中的世界依舊一片血紅,舒熠然全力以赴閃出了房間,一柄櫻紅色的長刀從他的身邊擦過,插入墻壁帶起密密麻麻的裂紋,空氣的激波讓舒熠然的后背多出幾道血痕來,音爆聲在走廊里帶起凄厲的尖嘯。
舒熠然從未遇到過如此可怕的敵手,揮手間彷佛傾灑著死亡,那與紫藤花相關(guān)的人恐怕是想殺了他才會把他引到這里來,蛇岐八家在自己的大廈里豢養(yǎng)了有可能是三代種甚至可能是次代種級別的超級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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