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走上來說:“舒君你的客房已經(jīng)鋪設完畢,請跟我來?!?
“那麻煩了?!笔骒谌稽c點頭,隨后轉(zhuǎn)身看向繪梨衣,“再見,早點睡覺好好休息?!?
繪梨衣聽話地揮動小手,算是告別,燈光下她的瞳孔充滿了靈動,讓舒熠然想起了那個無法無天的小巫女。真的有點像啊,尤其是在這幾天的旅行之后。
舒熠然察覺到了某些不同尋常的氣息,他決定有機會的話可以去調(diào)查來看看,話說回來,他現(xiàn)在可以聯(lián)系諾瑪了,那個瘋丫頭又在干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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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管內(nèi)承裝著紫色的針劑,里面蘊含著星星點點的閃光,遠看像是星河一樣華貴而神秘。令人癡迷。
像這樣的針劑一共有十六支,成兩排放在類似生物實驗保管箱的白色手提箱中,打開了頂蓋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對方的眼中。
“價值很高的貨品,出自日本?!闭f話的人聲音有些中性,帶著嚴嚴實實的防風鏡和口罩,全身上下一席寬大的灰袍,“猛鬼眾里有人研制出了這種進化藥,將其命名為‘天鵝血’,效果是同級的藥劑所遠遠無法企及的,不過副作用也很明顯,只推薦給死士使用?!?
“連你們都對這種藥劑如此推崇?”
這場會面的另一方領(lǐng)頭的是一個帶著口罩的光頭胖子,看上去很有幾分兇相。
“我們可不會制造副作用這樣明顯的東西,就像是把諸世的暴怒和欲望混雜在一起釀成的毒酒,這種藥劑強化使用者的時候也在殺死他,但帶來的力量也毋庸置疑。”賣家冷笑,“但對你們再合適不過,畢竟你們要面對的,可是陳家的繼承人?!?
“開個價吧?!迸肿诱f。
“一百萬美元。”賣家很干脆地說。
有權(quán)力的地方就有人心,曾經(jīng)破落的家族也會有人不甘心于就此沉淪,賣家自認是販賣虛假的希望的人,不過有些人的愚蠢總能讓他夜里笑出聲來。看的越多,越覺得人類真是種丑陋的東西。
“成交,交易款將于兩個小時內(nèi)打進你們的賬戶?!迸肿恿嗥鹗痔嵯渚妥?,賣家也沒有阻攔,這個世界上敢于戲弄圣宮醫(yī)學會的人還沒有出生,或者已經(jīng)去投胎了。
只有真正接觸到黑暗的混血種家族才明白圣宮醫(yī)學會到底代表著什么,它們是藏在幕后的勢力中最為龐大的幾個之一,勢力遍及世界各地,做的一般都是不合法規(guī)的骯臟事情,但就連勢力最盛的秘黨也不知道這片漆黑的海面下到底掩藏著什么樣的怪物。
“竟然真的有人會買這種東西?!绷硪粋€年輕人走進房間內(nèi),細心地關(guān)好了門。
“困獸之斗,他們的家族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連一個陳煜晗都斗不過,想要靠盤外招來翻身,但其實他們連一點機會都不會有,陳家像陳煜晗這樣的人很多,不過是消耗品?!辟u家摘下防風鏡和口罩,竟然是一個短發(fā)的女人,“陳家不是蠢貨,新時代的船上也容不下舊時代的殘黨,真正有骨氣有能力的老家族在這幾百年間都死絕了,這些茍延殘喘的家伙還以為自己能重復昔日的榮光。他們憑什么和國內(nèi)新興的家族斗,憑那幾本快爛掉的族譜嗎?”
“誰讓他們自己沒有魄力呢?那個年代選擇和努力同樣重要,大家都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有的家族扎根在了東海,有的家族依附在首都的樹根,選錯了的現(xiàn)在也能在海峽另一邊混的還算不錯,而這些看不清情勢一味縮頭的烏龜直到快滅種了才想起要反抗?!蹦贻p人毫不掩飾自己口中的譏諷,“可能就像你說的,真正有骨氣有能力的老牌家族都死絕了,活下來的人只學會了怎么當縮頭烏龜。”
短發(fā)女人靠在沙發(fā)上:“上面吩咐的拍品準備的怎么樣了?”
“都送到了,包括指定的展覽的古畫,這次可真是下血本了,相當于把這些東西白送出去,還要搭上我們的一個經(jīng)營了幾年的場地?!蹦贻p人有些咂舌,“如果是要打好關(guān)系的話,又何必讓那個女人來?這感覺就像是送了別人一堆大禮,然后又扇了對方一耳光,只有瘋子才會這么干?!?
“誰知道呢,上面的人心思都深,我們兩個跑腿的只需要把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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