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傷亡”都堪稱慘重,獅心會和學生會的有生力量已經(jīng)在一波又一波的沖鋒和反沖鋒中消耗的干干凈凈,剩下的殘兵游勇已經(jīng)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于是,就像所設想的一樣,楚子航和愷撒各自拿出了自己的近身武器,打算在兩軍陣前進行一次無干擾的騎士決斗般的單挑。
“猜中了!舒熠然還是很了解這兩個人的嘛?!毕膹浂阍谕\噲鲞吘壍能囎永?,很小聲地說。
她身旁坐著一臉冷漠的零,按照夏彌的原定計劃,等到楚子航和愷撒分出勝負兩敗俱傷的時候,她們兩個a級就招呼人跳出去一通掃射。
愷撒大步走到停車場的正中間,他摘掉了頭上的面罩,金發(fā)藍眸如動畫中走出來的男主。他手里捏著一柄以烏木為刀柄鑲嵌著象牙的獵刀,這把刀的名字是迪克推多,是古羅馬對“獨裁官”的尊稱。
舒熠然曾經(jīng)欣賞過這柄獵刀,和這堪稱尊榮的煉金術(shù)的杰作比起來,不管是楚子航的村雨還是舒熠然得到的數(shù)珠丸恒次都等而下之了,在拍賣會上綁在一起都不一定有迪克推多成交價的一半。
楚子航從另一個入口走進來,手里提著沒有刀鐔的修長的御神刀,這柄刀的名字是村雨,虛構(gòu)傳說里注定會殺死德川家人的妖刀,聽說原物早就毀了,后世的人用再生金屬鑄造,在祗園神社里供奉了十年,以養(yǎng)它的殺氣。
當兩人面對面站定的時刻,無形的氣勢彷佛兩堵厚重的墻互相擠壓,連偷偷窺視著的零都微微憷眉。正常的a級是很難散發(fā)出這樣的氣勢的,而兩位社團老大確實都是人中之龍。
愷撒猛地揮刀,刀鋒撕裂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厲嘯,這是很獨特的發(fā)力方式,以腰帶臂,縮短爆發(fā)距離猶如寸勁,但刀光中卻帶著皇帝般的赫赫威嚴,速度快的模糊,力量也大的驚人。
楚子航旋轉(zhuǎn)著自己手中的村雨,以一個極快的抖動弧度“敲”在了迪克推多的刀尖上,在愷撒的力量真正到來的前一刻做出了截殺,將迪克推多的攻勢順滑地彈開。
饒是以愷撒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免被迫退后兩步,楚子航的這種防御手段是把對方的刀當成了杠桿,換一個血統(tǒng)稍弱的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震得拿不住刀穩(wěn)不住重心而空門大開。
村雨輕輕震顫著,在武器間的較量中,它落入了下風,只是這份下風還不夠愷撒將其轉(zhuǎn)化為勝勢。
夏彌聽舒熠然說過,楚子航的近身戰(zhàn)是很強的,或許能在學生中排到前三,這個或許二字是因為今年的新生里說不定還有高手。不過愷撒似乎也不弱幾分,兩人的刀化成了黑色和白色的影子,在持續(xù)而激烈的交鋒中碰撞出鋼鐵的顫音。
“打的真激烈,這就是社團間的‘世仇’吧?”夏彌低聲說,“畢竟他們不管誰贏了都不是學院第一來著,舒熠然實力還是有的?!?
零對此不做評價,只是默默掏出了自己的軍刺,決定的事情就要完成,這也是她的信條。
村雨和迪克推多抵在了一起,楚子航和凱撒的臉靠的前所未有的近,兩人手上皆是青筋暴起,黃金瞳灼熱地燃燒著,彷佛兩頭較力的公牛。
“就是現(xiàn)在!”夏彌歡呼一聲,猛然打開了車門,這一刻好幾名新生從樓梯間、車里乃至于偽裝的消防柜中鉆出來,拿著手槍和微型沖鋒槍就開始射擊,子彈紛亂的飛舞,四處碰撞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
但作為新生大家的射擊經(jīng)驗都十分的不足,以前摸過槍的富家子弟也沒真正接受過專業(yè)訓練,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他們埋伏的位置離戰(zhàn)場至少都有幾十米,這就導致了命中率不足的尷尬問題,楚子航和愷撒各自翻滾著躲入掩體后,子彈徒勞的在車上上炸出鮮紅的煙霧。
“啊?”夏彌發(fā)出了惋惜的喊聲。
零似乎早就預見到了類似的情況,提著軍刺借助彈幕的掩護獨自往楚子航的方向摸了過去,像是一匹習慣于獨自行動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