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shí)也沒想到,陳罄月那樣的人,竟然真的會有兒子,而且長得這么高了。”神使小姐說,“不過她雖然不靠譜,但應(yīng)該不會是個不稱職的母親才對,你剛才有些緊張,這說明你其實(shí)并不太熟悉陳罄月。她是在你多大的時候離開的?”
“……我沒有親眼見過她?!笔骒谌徽f。
“那她肯定也很遺憾。”神使小姐嘆了口氣,“這么多年,真是辛苦伱了?!?
“談不上?!笔骒谌恢皇钦f。
“嗯,陳罄月的兒子不會讓自己過得太差,我知道的。”神使小姐說,“可是過的不差,不代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缺席了你的一生,你也可以完全坦然。我終究不是她,做不到什么,也說不出什么,不過我是一個終將會消散的人,而且我向你保證,無論聽到什么消息都不會和那幾個女孩子說的,你可以把煩心的事情向我傾訴。每個人都需要傾訴的的對象,不是嗎?”
舒熠然沒有立刻回答。
“我不是說現(xiàn)在,等會來找我吧?!鄙袷剐〗憧拷藥撞?,“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有關(guān)于陳罄月的,我也都可以告訴你?!?
“有需要的話,我會去的?!?
神使小姐隨后準(zhǔn)備了幾床簡單的被褥,直接鋪在另一間客房的榻榻米上,小花和黑川茜已經(jīng)很疲憊了,她們直接和衣躺了進(jìn)去,舒熠然坐在神社的院子里的亭臺下,仰望著天空中的月色。
不知何時,神使小姐走了過來,在旁邊坐下,她的目光依舊溫和,和真正的陳罄月其實(shí)大不相同,這份溫柔和包容是她這幾十年來在這神社里修生養(yǎng)性和那些小孩子般的偶人們相處得來的結(jié)果。
“我想知道……陳罄月的過去是怎么樣的?”舒熠然開門見山。
“她家是陳家的旁系,父母兩方都是陳家人,你知道所謂的大家族能有多大,家族內(nèi)姻緣也是有的,反正血統(tǒng)關(guān)系其實(shí)差的很遠(yuǎn)。不過陳罄月生下來僅僅兩三年后,陳罄月的老媽,也就是你的外婆,一巴掌扇在了你外公的臉上,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從此你外婆那一脈和陳家主體斷絕了關(guān)系,她一個人帶著陳罄月去了濱海?!鄙袷剐〗沔告傅纴?。
雖然她一直把自己和真正的陳罄月分割開來不越雷池半步,但是她說起“老媽”這個詞匯時也會流露出下意識的親切和想念。她有著陳罄月的許多記憶,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就是另一個年輕的沒有未來視的陳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