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精疲力竭地從海里爬上來,仰躺在石灘上大口地喘息著。
他廢了好大的力氣和風浪搏斗,以他過人的水性都險些在海里淹死,最后他不得不動用了爆血,才成功在神奈川爬上了岸。
爆血這門技術是三峽他親眼目睹了舒熠然的異化之后回來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具體的操作細節(jié)則是和舒熠然換的,代價是幾份加圖索家保存的古代碑文拓印和“允許以路明非為主導的新生陣營以第三方身份參與自由一日,如果新生獲勝,則和獅心會競價拍賣下諾頓館的租用權”——然后路明非竟然真的贏了,愷撒看在舒熠然的面子上報價時主動往上抬了不少。
在這件事上愷撒也不得不承認,舒熠然對身邊的人尤其是需要幫助的朋友是真的很好,只是不知道為此舒熠然給獅心會的是什么許諾。
毫無形象可的挺了大概半個小時后愷撒才從海灘上站起來,為了不沉進海里他把防護服脫了,為此他只穿著內(nèi)褲,腰帶上綁著迪克推多和沙漠之鷹,手腕上帶著手表,頭發(fā)濕漉漉的塌下來,看上去就像是個裸奔的持械變態(tài)。
加圖索家的公子少有這樣邋遢的時候,海嘯激波到來的時候和須彌座的所有線路一瞬間全斷了,迪里雅斯特號沒來得及上浮也被撕裂。
愷撒什么都沒看到就被卷走了,幸好他的水性過人,幾乎是拼了命的抓住了迪里雅斯特號里的一個被拋出去的氣囊,在海上漂了大半夜才終于看到陸地。
海嘯的力量確實非人力所能及,愷撒還是打算先聯(lián)系學院告知日本分部讓他們來接他,因為他不記得日本分部的聯(lián)系方式。
在他的視角里昨晚的一切都很順利直到飛彈的提前引爆和海嘯的到來,只是不知道路明非和楚子航怎么樣了。
愷撒沿著海岸線頗有些猥瑣地彎腰行進了二十分鐘,終于看到了兩個釣魚的人,愷撒沒有驚動他們,而是偷偷摸摸地跑到了他們開來的車旁。
這些釣魚佬沒關后備箱,愷撒順走了兩件衣服和一些日元,然后用找到的紙和筆以英語寫下了加圖索家的聯(lián)系方式和自己的名字,表示他們可以撥打這個電話獲得高額賠償。
真是情勢所迫,貴公子都被迫來當賊了,但愷撒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不懂日語,直接走上去和那兩個釣魚佬交流可能會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愷撒本打算找個鎮(zhèn)子看看有沒有網(wǎng)吧或者公用的電話,但附近的海港似乎沒什么游客的樣子逛了一個多小時都一無所獲,向一些店家詢問那些人也都表示自己不懂英語,正在他想著要不要走遠一些時,突然看見了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穿著黑風衣走過港口,路上的人們都如避蛇蝎。
會是日本分部的人嗎?愷撒這樣猜想著偷偷跟了上去,想確認一下對方是普通的黑幫還是日本分部的直系成員。
這些黑衣人一直走到了一個偏僻的碼頭上,碼頭后面是用一層層鐵板和鐵絲網(wǎng)圍起來的復雜通道和一個連棚頂都生了銹的倉庫,大概有五六米高,后面的黑衣人自覺留在了外面擔當守衛(wèi),他們將手按在后腰上,顯然攜帶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