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臨天,對妖界慶典的主角還一無所知。
且不說妖界的慶典沒有點(diǎn)明白琳的姓名,就算說了,江臨天也不會想到那方面去。
在他的認(rèn)知里,那個曾在月光回廊中讓他心甘情愿喊出師姐的白琳,此刻應(yīng)該還在平天宗某處安然閉關(guān)。
這些年,他并非完全忘記了白琳。
白琳剛回宗那幾年,他也會因?yàn)槁犝f了白琳遭受無端的指責(zé)想著去平天宗寬慰她,但得到的回復(fù)始終是白琳正在長期閉關(guān),不容打擾。
那段時間江臨天總是時不時就過去看一眼白琳出關(guān)沒有,也會仗著自己少宗主的身份,教訓(xùn)平天宗那些亂嚼舌根的普通弟子。
可后來他正式開始接手一些宗門事務(wù)再加上修煉到了突破的關(guān)口,忙于修煉之下,那份因欣賞而起的記掛,終究是漸漸淡了。
反倒是和林初瑤的接觸多了起來。
想到林初瑤,江臨天決定今天去看看那丫頭有沒有好好休息,還是又在偷偷哭。
江臨天拿出從羅昀那里順過來的令牌,心中盤算著找個什么由頭去見林初瑤。
雖說他現(xiàn)在和林初瑤的關(guān)系比以往近了,但以他御獸宗少宗主的身份,總不好顯得太過殷勤。
最初幾年羅昀時不時就會跑去平天宗看林初瑤的情況。
羅昀怕被他的師父說教,便會拉著江臨天一起。
后來江臨天忙著修煉沒時間去了,羅昀又跑的太勤,被掌門禁足,于是去看望林初瑤的任務(wù)就被羅昀求爹爹告奶奶地交到了江臨天身上。
也正因如此,江臨天的手上才會有自由出入平天宗的令牌。
只是........
江臨天的手無意識地摸著令牌的表面,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太多的事情了。
無論是他對白琳的記掛,還是和羅昀之間的兄弟情義。
.......
江臨天所有的復(fù)雜想法在剛靠近林初瑤居住的小院時,便幾乎消散了干凈。
他聽到院子里傳來了羅昀毫不掩飾關(guān)切的聲音:“初瑤,這暖玉髓對溫養(yǎng)經(jīng)脈最是有益,我特意從父親庫房里求來的,你定要每日服用.......”
江臨天腳步一頓,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心中不可控制地涌上一股不悅。
近兩年來,這樣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
每次看見羅昀這那副小心翼翼,恨不得將一切捧到林初瑤面前的樣子,就讓江臨天心頭莫名發(fā)堵。
最初江臨天以為自己是為了兄弟鳴不平,直到最近這段時間,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
江臨天整了整神色,換上平日里那副風(fēng)流自信的笑容,毫不見外地走進(jìn)了林初瑤的院子:“阿昀你也在?真是巧了。”
院內(nèi),林初瑤正坐在石凳上,面色帶著她慣有的蒼白柔弱。
在見到江臨天出現(xiàn)的時候,她眼中迅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隨即垂下眼簾,輕聲喚道:“江師兄?!?
林初瑤自以為看見江臨天的歡喜隱藏的很好,但其實(shí)這些小神情全都被江臨天盡收眼底。
江臨天看著林初瑤這這般模樣,剛才心中升起的煩悶稍微消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