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改扮后的李云,在夜色掩護下,踏入了京城最為奢華的風月場所——留香閣。
閣內(nèi)熏香裊裊,絲竹悅耳,鶯歌燕語不絕,處處透著紙醉金迷的奢靡氣息。
他此刻的身份,是一位來自江南的富商之子“李公子”。
鴇母見李云衣著不凡,氣度軒昂(盡管刻意收斂,但久居東宮養(yǎng)出的貴氣難以完全掩蓋),立刻堆滿笑容迎了上來:
“哎喲,這位公子面生得很,第一次來我們留香閣吧?可有相熟的姑娘?”
李云強壓下內(nèi)心的尷尬與一種荒誕感,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車熟路:
“久聞留香閣頭牌蘇小小姑娘才藝雙絕,不知李某今日可有幸一見?”
他直接點名頭牌,心想既然要“體驗”,自然要找最好的,希望能盡快滿足那挑剔功法的要求。
鴇母臉上笑容不變,眼底卻閃過一絲為難:
“公子好眼光!小小姑娘確實是我們這兒的魁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尤其一手琵琶,那可是能引來百鳥朝鳳的!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小小姑娘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的,只陪客人品茶論詩,聽曲賞舞。要不,老身給公子介紹幾位其他紅姑娘?保證讓公子滿意!”
你的《龍象歸元功》表示不滿!只聽曲賞舞,如同隔靴搔癢,欲求不滿!要求必須深入交流,體驗陰陽和諧之真諦!
功法意念立刻傳來,帶著強烈的不滿和催促。
李云心中暗罵,面上卻不得不保持風度:
“無妨,李某慕名而來,便是為欣賞蘇姑娘的才藝。先請?zhí)K姑娘出來一見吧?!?
他想著,先見了面,或許能有轉(zhuǎn)機。
鴇母見李云堅持,且出手闊綽,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已然塞入她手中,便也不再阻攔,笑道:
“既然如此,公子請隨我來雅間稍候,我這就去請小小姑娘?!?
雅間內(nèi)布置清雅,與外面的浮華截然不同。
片刻后,珠簾輕響,一位身著淡紫衣裙的女子懷抱琵琶,裊裊娜娜地走了進來。
她容貌清麗脫俗,眉眼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郁,確實非尋常風塵女子可比。
“小小見過李公子?!?
聲音婉轉(zhuǎn),如黃鶯出谷。
李云不得不承認,這蘇小小確有令人心動的資本。
寒暄幾句后,蘇小小輕撥琵琶,一曲《春江花月夜》流淌而出,技藝果然精湛,意境悠遠。
音律尚可,然非吾所欲!急煞我也!功法意念焦躁不安。
一曲終了,李云鼓掌稱贊,隨即試探著開口:
“蘇姑娘才藝非凡,李某傾慕。不知…李某可否有幸成為姑娘的入幕之賓?金銀之物,不是問題。”
他示意身旁扮作隨從的忠心侍衛(wèi)(亦是東宮高手)又拿出一袋金葉子。
蘇小小聞,俏臉微紅,垂下眼簾,輕聲道:
“公子厚愛,小小心領(lǐng)。只是小小立下規(guī)矩,只賣藝,不賣身,還望公子見諒?!?
這時,鴇母也適時走了進來,賠笑道:
“李公子,實在對不住,這是小小姑娘自己的規(guī)矩,也是我們留香閣的招牌。京城里的達官貴人都知道,強求不得的。不如…”
你的《龍象歸元功》怒氣值飆升!認為此乃奇貨可居,刁難之舉!怒火中燒,欲暴打眼前鴇母,強闖閨閣!
功法意念變得狂暴起來,甚至引動李云體內(nèi)的內(nèi)力都微微躁動。
李云心中一驚,這功法怎么還自帶暴力傾向?
他原本確實閃過一念,是否要亮出太子身份施壓,但功法這“暴打”的指令,讓他瞬間打消了念頭。
亮身份是為了壓人,現(xiàn)在直接要動手,亮身份反而成了累贅。
眼看功法催促愈急,內(nèi)力躁動愈烈,若再不滿足,恐怕真有反噬之險。
李云把心一橫,一個荒誕卻符合當下處境的念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