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剛要同意,楚長風(fēng)忽然靠近,低聲道:
“宋吱吱,你該不會被什么系統(tǒng)綁架了吧?難道是好孕系統(tǒng)?”
“楚公子!”
裴景川皺眉,伸手將宋知意拉到身后,眼含警告:“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楚公子謹慎行。”
楚長風(fēng)以前也是富二代公子哥,聞并不怵他,而是挺背叉腰,下巴抬高,高傲的像只孔雀:“我同吱吱說話呢,麻煩裴公子讓一下?!?
“放肆!”暮山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休的對我家公子無禮!”
楚長風(fēng)眼里閃過不屑:“我若是想躲,你以為你這把刀會近我的身?”
“暮山,放下刀?!彼沃忾_口:“楚長風(fēng),你也老實點?!?
裴景川給暮山使了個眼色。
“哼!”
楚長風(fēng)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繞過裴景川,看向宋知意:
“吱吱,我現(xiàn)在住在風(fēng)客來,你有事可以去那兒找我?!?
宋知意點頭:“我在宮里,有什么事,你叫人在東宮后門給我留個信?!?
“東宮?”
楚長風(fēng)皺眉,不由猜測:“宮斗系統(tǒng)?”
宋知意抬手就拍了下他的腦袋:“收起你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
楚長風(fēng)抱胸,有些不服:“你先前說過的……”
他語氣止?。骸八懔?,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以后我們單獨聊。”
話落,他還給了裴景川一個挑釁的眼神。
宋知意點頭,轉(zhuǎn)身上馬車前,又給他丟了一包銀錠:
“別在酒樓住了,這些銀子,夠在京城買個小院,回頭把小院地址送到東宮?!?
“得嘞!”楚長風(fēng)掂了掂荷包,沖她眨眨眼。
回東宮的路上,馬車內(nèi)一陣靜默,宋知意清了清嗓子,主動解釋道:
“楚長風(fēng)是我幼年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的性格隨性,說話不怎么靠譜,你別在意他的態(tài)度?!?
“娘子這是在為他開脫?”
裴景川將她攬進懷里,低聲道:“娘子以前的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
宋知意心里一跳,敷衍道:“鄉(xiāng)下人家養(yǎng)孩子,都是放養(yǎng)著玩兒,我小時候跟著幾個哥哥在山里村里到處跑,認識的人也就多了點?!?
“哦?看來楚公子確實是娘子小時候認識的,要不然,也不會相見不相識,一碰面就把凳子往人腦袋上砸。”
宋知意尷尬笑笑,心想這不是條件反射么,她眼睛一轉(zhuǎn),忽然抱著肚子道:
“嘶,孩子動的厲害,是不是剛才有些抻到了?”
裴景川頓時丟開所有繁雜思緒,輕撫她的肚子,手底下果然傳來些許比往常略大的動靜,他蹙起眉頭,揚聲道:“暮山,快些回宮,請許太醫(yī)。”
一路快馬加鞭,好在回宮的路上都很平坦,馬車進了東宮后,裴景川想抱宋知意下車,卻被她一把攔?。?
“我緩過來了,自已能下車?!?
一個身體三個人,雖看著沒胖多少,但體重可是重了不少。
“真的?”裴景川再三確認。
宋知意點頭:“真的?!?
喚了許太醫(yī)來診脈,他也說:“許是方才太子妃動作太大,有些驚著腹中胎兒,微臣開一副安胎的藥,今晚喝一碗,想來明日就沒什么大事了?!?
裴景川這才松了口氣。
待到屋里只剩兩人,他才又提起楚長風(fēng):
“既是娘子的朋友,那下次見面,就定在東宮吧,娘子身子不便挪動,我這個男主人,當(dāng)個陪客還是可以的?!?
對于楚長風(fēng),確實只是朋友,宋知意沒有半分心虛,聞便點頭應(yīng)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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