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看著蕭賀夜,頗為驚訝。
    “不知王爺今日要來,臣有失遠(yuǎn)迎?!?
    “聽聞許大夫人受傷嚴(yán)重,本王送了藥來。”
    蕭賀夜一襲暗紫衣袍,身形挺拔高大,立在廳堂中,將威國公襯的小心翼翼。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侍衛(wèi)便抬進(jìn)一個箱子,里面放著止血等藥草。
    威國公受寵若驚:“多謝王爺厚愛。”
    蕭賀夜話音一轉(zhuǎn):“許大小姐眼下方便見面么?”
    威國公怔了怔。
    “臣這就叫人去請?!闭f罷,他立刻喊來丁管家。
    不一會,許靖央帶著丫鬟過來。
    她今日衣裙色澤冷藍(lán),面容依舊清美絕倫。
    蕭賀夜主動看向威國公:“國公爺先退下吧,本王有話,要單獨(dú)跟許大小姐說?!?
    “是?!蓖@疑不定,心里想了三百遍,也沒明白許靖央何時搭上了寧王?
    他剛走,許靖央就道:“王爺這樣來,太高調(diào)了?!?
    蕭賀夜走近一步:“近日太子和皇后皆派人來送藥,本王親自來,并不算高調(diào),是你心虛,不必總是這樣緊繃著?!?
    許靖央抿唇,覺得蕭賀夜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蕭賀夜問:“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找本王,替你去查這個案子?”
    官府的人去過國寺了,轉(zhuǎn)了一圈,連匪賊的腳印都沒看見。
    都說這是一樁懸案,可許靖央心里清楚,內(nèi)賊就在家中。
    “若是不好解決的事,我一定會找王爺,但這事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辦了。”
    之前官兵借著搜逃犯的借口,闖入威國公府這件事,被她故意鬧大,蕭賀夜在背后幫她推波助瀾。
    最后惹得當(dāng)夜那幾名官差前來賠罪,許靖央不見,他們便只能引咎辭官,此事才算平息。
    許靖央一直認(rèn)為,即便是合作,也要有來有往,如果她光靠蕭賀夜,會顯得無能。
    蕭賀夜看著她良久,薄眸中翻涌著墨黑。
    須臾,他說:“看來你習(xí)慣了單打獨(dú)斗?!?
    蕭賀夜沒打算多留,說完這句話,他掏出一個瓷瓶,抓住她手腕,放在她掌心里。
    許靖央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五顆金刀丸。
    這藥金貴,只在宮內(nèi)流通,能得皇上一顆賞賜,已經(jīng)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了。
    因?yàn)樗P(guān)鍵時候能救命。
    她抬眸,看著蕭賀夜的背影,忽然,許靖央開口,叫住了他。
    “如果王爺愿意,我倒真有件事,想請王爺幫忙?!?
    半炷香后,蕭賀夜離開。
    威國公一直等在附近,看他要走,連忙跑過來,送蕭賀夜離開。
    一扭臉,他就質(zhì)問許靖央:“王爺為何要單獨(dú)跟你說話?”
    許靖央淡淡道:“王爺是為了前段時間官差來府上搜捕逃犯的事,詢問我是否受了委屈,要看在我救過世子的面子上,為我討公道?!?
    威國公連忙擺手。
    “此事已了,見好就收,可千萬別再讓王爺插手,引起風(fēng)波?!?
    “我也是這么跟王爺說的?!痹S靖央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蕭賀夜動作很快,第二天晚上,就讓寒露送來了許靖央要的東西。
    許靖央看著手中的賭坊契子。
    寒露在旁說:“王爺盤下了這個賭坊,只留下幾個管事和掌柜,其余的都遣走了,以后大小姐就是這個賭坊的東家。”
    “還有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許柔箏曾在賭坊內(nèi)放印子錢,這是債據(jù)。”
&nbsp-->>;   許靖央拿來一看,竟有三百兩之多。
    從前她沒回來的時候,可見許夫人對許柔箏有多么疼愛和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