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點(diǎn),阮玉很奇怪,“你不知道真兇是誰嗎?”
按她的猜測,冥王“昏迷”前應(yīng)該是見過幕后真兇的。
可冥王居然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壁ね鯇嵲拰嵳f,“當(dāng)時是在深夜,那人穿著夜行衣,臉上戴著面具,什么也沒說,就將毒種在了我的體內(nèi)?!?
“他是想下死手的,但是寢宮周圍有不少暗衛(wèi)把守。他不敢拿自已的性命作賭,所以離開了。”
“我試著用死氣壓制毒素,沒想到,竟導(dǎo)致了我身體里的死氣外泄。我的修為一日不如一日,又遲遲等不到真兇出現(xiàn),干脆裝做昏迷不醒?!?
“等真兇按捺不住自投羅網(wǎng)?!?
“可我想錯了,那人能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近我的身,并且給我下毒,修為定是不輸于我的?!?
“冥界實力與我旗鼓相當(dāng)?shù)娜?,也就那么一兩個,都是我極其信任之人。他潛藏在我身邊這么多年,都不曾露出馬腳。短短數(shù)日,又怎會按捺不住?”
說到這里,冥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阮玉連忙舀了碗寒泉水給他,“這個能暫時壓制住你的毒素?!?
冥王喝完寒泉水,氣色好轉(zhuǎn)了些,“我背后的符咒,是什么?”
“哦,就是一張沒用的東西,迷惑別人視線的?!比钣裆焓志徒o符咒撕了。
演戲,就要演全套。
祭元一開始蹲在暗處,還不敢貿(mào)然出手。因為他也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冥王。
若是假的,他還能趁機(jī)治秋月岑一個大不敬之罪。
反之……他冒犯了冥王,必死無疑!
所以阮玉才會在冥王背后貼張符咒,讓旁人察覺出異樣。
祭元出手,不止有賭的成分,還有……被人威脅的成分。
“起來吧,別裝死了?!比钣褡呦蚰嵌焉⒙湟坏氐墓穷^架子,聲音涼薄。
骨架微微顫了顫,開始組合到一起,最后拼成一副完整的骨架。
在阮玉驚訝的目光下,骨架上逐漸長出血肉,最后又變回了祭元原本的模樣。
“王,王上?!奔涝沉搜廴钣?,隨后心驚膽戰(zhàn)地跪倒在冥王跟前。
見冥王氣色慘白,他低著頭不敢說話,身體瑟瑟發(fā)抖。
冥王氣息有些紊亂,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誰指使你刺殺冥王的?”阮玉知道,這是冥王體內(nèi)的毒素在搗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祭元不肯道出真相。
阮玉冷笑:“方才我和冥王的談話你都聽到了,裝傻是沒辦法蒙混過關(guān)的。冥王留你一命,是想給你戴罪立功的機(jī)會,你若執(zhí)意不說,下一次,可不會再有復(fù)生的機(jī)會了。”
她的語氣里滿是威脅。
祭元之所以能夠活到現(xiàn)在,不全是因為冥王手下留情,更多原因是,他還有可利用的價值。
比如,他知道幕后真兇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奔涝戳搜厶撊醯内ね?,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
他猛然轟出一道死氣,打向阮玉,臉上還露出不屑的笑容:“王上將死,戴罪立功有何用?周圍的暗衛(wèi)都被撤走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看你要如何護(hù)得住他!”
阮玉的臉上并未如他料想的那般,露出驚恐的神情。
她身形一閃,便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一擊不成,便來第二擊。只不過這一次,祭元的目標(biāo)換成了冥王,“別怪我,去死吧!”
“唉……”冥王這時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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