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潯遇到難題,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千潯該不會沒有告訴你,她和我之間的恩怨吧?”
千翼還真不知道。
他坐到阮玉對面的凳子上:“愿聞其詳?!?
阮玉無語的把茶杯放下:“你還真是厚臉皮?!?
聽完阮玉的敘述,千翼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不是害羞,是沒臉!
想不到自家妹妹居然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搶別人的未婚夫也就罷了,還將其三魂七魄抽離出來,用封印困住。
魂魄剝離本體的痛苦,不亞于剔骨之刑。
潯兒她……當真喜歡那個男子嗎?
“抱歉,是我沒有管教好潯兒?!鼻б硎莻€明事理的,他二話不說給阮玉道歉。
看著千翼從桌面上推過來的空間錦囊,阮玉面不改色地收了。
“你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
“嗯,尊者殿的王者境強者,是你。”阮玉點點頭,這數(shù)千年來,尊者殿的那人,是唯一有資格進入神域的。
而千翼又是從神域下來的……
“我滅了你的尊者殿,你不會怪我吧?”阮玉語氣一轉(zhuǎn)。
直勾勾地看著千翼。
千翼神色怔愣了好一會:“難怪我下界至今,尊者殿的那些人都沒有聯(lián)系我?!?
真相竟是死了。
“你這樣直白的告訴我,不怕我殺了你嗎?”千翼慍怒。
尊者殿不僅僅是他的心血,更是守護神冀大陸安寧的前鋒!
阮玉此舉,無疑是害了大陸上所有生靈!
“是他們先招惹的我,我只是自我防衛(wèi)罷了。”阮玉淡定的用手指轉(zhuǎn)動著茶杯。
“你……”千翼無話可說。
雖然和阮玉接觸的不多,但她的品性,他還是大概了解的。
她絕不是惹是生非之人。
罷了,界石的期限還有一年半。這一年半內(nèi),足夠誕生新的十位尊者了。
千翼沒有忘記今日的目的。
未曾想,阮玉搶在他說話之前開了口:“你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千潯怎么了?”
“千家封印著一只上古魔龍。”千翼面色難看:“這只上古魔龍全盛時期的實力,整個神域的真神加起來,都不是它的對手?!?
“當初神域折損了上百位真神,又請來主神相助,才勉強封印了上古魔龍。如今過去了兩千萬年之久,上古魔龍,醒了。”
千翼看了眼阮玉,見阮玉神情沒有多大變化,繼續(xù)說道:“它蠱惑了潯兒,占據(jù)了她的身體。而我,為了保全我妹妹,不得已答應了它的條件。”
聰明如阮玉,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那上古魔龍看不上千潯的身體,讓你來找我?”
聞,千翼難堪的點頭。
“你既然肯告訴我事情真相,就說明你并不想把我獻祭給上古魔龍。說吧,你要我怎么配合?”
千翼沒想到阮玉會這么平靜,而且他們倆都想到了一塊去!
“上古魔龍剛剛蘇醒,力量肯定沒有完全恢復。當初封印時,神域除了主神外,最強大的殺神,更是將自已的神魂剝離出來,以此廢掉了魔龍的修為?!?
“所以?!鼻б砑拥卣酒饋恚骸澳埖膶嵙Υ蟛蝗缜埃阄液狭?,興許可以將其滅殺!”
“有病?!比钣穹藗€白眼。
千翼尬?。骸澳銊倓偂窃诹R我嗎?”
“對啊?!?
千翼:“……”罵我就算了,還這么大方的承認了,我不要面子的?
“魔龍修為被廢,萬一這兩千萬年里恢復了呢?”阮玉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好,就算按照你說的,魔龍實力大不如前,可是你也說了,這只魔龍全盛時期的實力,是整個神域的真神都無法匹敵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還是去神域請幾位真神下來比較穩(wěn)妥?!?
阮玉擺明了不想管此事。
千翼不依不饒:“不可。”
“為什么?”
“魔龍占據(jù)了我妹妹的身體,若是將真神請下來,就不止是滅魔龍這么簡單了。我妹妹也會死……”千翼懇求道:“此事算我欠你的人情,你放心,以我二人的實力,一定可以誅殺魔龍!”
見阮玉還是不為所動,千翼搬出了最后的殺手锏:“龍最貪財,除去封印的這兩千多萬年,魔龍已經(jīng)活了四千多萬年之久。它儲存的寶物,甚至比神域還要豐厚!”
“屆時,全是你的?!?
“魔龍的涎水,龍須,毛發(fā),龍肉,骨骼,龍爪……都是有價無市的無上至寶。這些,我都不會與你爭搶?!?
阮玉承認,這些條件確實很令她心動。
但是她怕沒這個命享?。?
“魔龍是真神鎮(zhèn)壓的,應當屬于神域的所有物。我拿了它的東西,真神追究下來,我豈不是死翹翹了?”
“不會的?!鼻б砑泵Ρ響B(tài):“兩千多萬年過去,神域許多真神都不記得此事了。我們將它偷偷殺死,不會讓旁人知曉。即便日后泄露了,一切有我擔著?!?
“好吧?!比钣裨偃q豫,答應了下來:“我隨你去?!?
“明日吧,今日太晚了?!?
“好?!鼻б砥鹕?,在阮玉的目光下離開了。
送走千翼,阮玉并沒有睡覺,她閃身進入空間,馬不停蹄的開始煉藥,繪制符咒。
千翼的話半真半假,她不會全信。明日大戰(zhàn)魔龍,她必須做足準備。
……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千翼早就急不可耐了,在阮玉的院中徘徊了許久。
阮玉接近午時才入睡,知道千翼就在外面,她假裝不知道,倒頭就睡。
很快到了晚上,夜色正濃。
千翼實在是等不及了,推門而入:“阮玉?!?
阮玉睡眼惺忪地坐起身:“這么早就來了,也不讓人多睡會?!?
“怎么,我換衣你也要看?”
千翼再著急也不可能就這樣把人帶過去,“你先換?!?
他關(guān)門,走到院中,坐在石凳上,動作一氣呵成。
別看他表面上鎮(zhèn)定的一批,實則心亂如麻。
方才阮玉睡眼朦朧的模樣,著實令他心頭一顫。
沉寂多年的心,鮮活的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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