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不知道這瘴氣有沒有毒,以防萬一,她給自已和彩桃身上套了幾個魂力護(hù)盾。
“瘴氣無害,放心?!备Q天鏡看到她的操作,嘴角抽了兩下。
“噢?!比钣癯啡プo(hù)盾。
其實她也不是很想撐著魂力護(hù)盾,這大白天的,人來人往,她和彩桃就跟另類一樣。
“前面的院子就是我爹娘居住的地方。”彩桃?guī)е钣裰北家粋€簡陋的院子,院子里雜草叢生,幾乎沒過膝蓋位置,似乎很久無人打理了。
就連彩桃自已,都快不認(rèn)識這里了。
“爹,娘?”她走至門口,發(fā)現(xiàn)房門輕掩著,彩桃不確定的叫出了聲。
里屋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咳……桃,桃兒?是你嗎?”
“爹!”彩桃聞瞬間淚崩,推門跑了進(jìn)去。
阮玉跟在后面。
入屋后,房間里的情形令阮玉心中一驚。
家具破破爛爛的也就不說了,彩父完全癱在床上,彩桃撲到床邊,他掙扎著要爬起身,卻是徒勞。
“怎么會這樣?爹,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我們家,我們家為何會變成這樣!”彩桃聲淚俱下,拉著彩父的手,顫抖不已。
彩父臉上浮現(xiàn)苦笑,他什么都沒有說,而是岔開話題,看向了阮玉,詢問道:“桃兒,咳咳……咳,這位是?”
“她是我的好友,阮玉。對了,阮玉是煉藥師,我讓她幫您看看?!辈侍曳鲋惭仄鹕頃r,腿一軟差點給阮玉跪下了。
幸好阮玉靠的近,伸手拉了一把。
兩人目光交匯間,彩桃傳音問:“我爹的情況,可是受瘴氣影響?”
“是有人下毒了?!比钣窕?。
說完,阮玉走至床邊,“伯父,煩請將手伸出來?!?
彩父死活不肯配合。
阮玉大概也知道彩父是不想在女兒面前難堪,“彩桃,你先出去?!?
“好?!辈侍倚奶鄣目戳搜鄄矢?,隨即走出去把門帶上。
“你是桃兒好友,我也就不瞞你,我這病,治不好的……咳咳!”彩父將一只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
只見裸露在外的肌膚,干澀黝黑,猶如枯枝。
乍一看,跟被燒焦的木棍沒有任何區(qū)別。
“看來伯父知道下毒之人是誰?!比钣袢〕鲢y針,在彩父的手指上戳了一下,墨黑色的血液從傷口處冒了出來。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帶著桃兒走,咳咳……再也,再也不要回來,咳咳……”彩父神情激動,隨即又是一陣咳嗽,這一次,竟咳出了血來。
之前沒有發(fā)覺,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子是黑色的,上面一塊一塊的印子,是血跡。
阮玉沒有理會,運轉(zhuǎn)暗魂力,進(jìn)入彩父的身體,開始吞噬他體內(nèi)的劇毒。
彩父明顯也發(fā)現(xiàn)了身體的異樣,他驚訝于阮玉居然有著這樣特殊的驅(qū)毒手段。
“張嘴?!倍舅匚胀戤?,彩父不再咳血。阮玉從空間里取出一些療傷丹藥,碾碎成粉末,放入碗里,兌了些寒泉水,攪拌開來。
“啊……”彩父不想喝的。
但阮玉的話具有命令性,他下意識的就配合了。
等到一碗水下肚,他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臉色爆紅:“你…!我不是說了,我這病治不好,你為什么還要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