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梅也怒道:“那個賤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不給她一個教訓(xùn),她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
顧邵軒看到顧清雅肚皮上的燙傷,瞳孔微縮,眼底閃過錯愕。
“到底怎么回事?”
梁雨柔在旁邊溫聲解釋:“邵軒哥哥,這事兒真的不怪清雅,都是南燭的錯?!?
“清雅本是陪我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聽說她流產(chǎn),才好心去看望她?!?
“可她卻忽然發(fā)脾氣,拿暖水壺砸清雅,這才把清雅的肚子燙傷了?!?
她聲音里滿是著急擔(dān)心:“邵軒哥哥,清雅一個未婚女孩子,被燙在這種地方,如果留下疤,可不得影響以后的婚事?”
顧邵軒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但語氣里的質(zhì)疑仍然不散。
“那你也不能推她,她剛流完產(chǎn),身體正虛弱。”
梁雨柔眸色微暗,抓著他手臂的力道也不自覺加大,聲音里都是替顧清雅打抱不平。
“邵軒哥哥,你真的冤枉清雅了,清雅根本就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從床上滾下去的。”
“從始至終,清雅都沒有碰到她。”
袁麗梅怒道:“邵軒你不會是舍不得那個小賤人吧?”
“她把你妹妹傷成這樣,孩子也沒有了,不但要讓她凈身出戶,還得讓她賠償傷藥費?!?
顧邵軒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坐在沙發(fā)上,啞聲道:“不可能了?!?
三個女人同時一怔,看向他,滿臉不可思議:“你說什么?”
顧邵軒臉色難看,聲音沉啞:“小舅相信了她的說詞,要讓我們賠她一千元才能離婚,否則小舅會幫她向上遞交離婚訴訟?!?
“媽,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鬧大后,不但對我,對爸,還有邵平,都會有影響?!?
他看向梁雨柔,想說些什么,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梁雨柔臉色發(fā)白,雙眼瞬間蓄滿淚水,身側(cè)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她竟然想要一千元?憑什么啊?
“邵軒哥哥,是不是都是因為我?對不起,我,我不該回來找你的,我這就離開?!?
“只愿日后,如果我出什么事,你能為我們母子收尸?!?
說完,她站起來捂著臉要往外面跑。
顧邵軒心中微緊,趕緊站起來伸手拉住她,聲音溫柔了些:“我這還什么都沒有說呢,你就自行腦補起來了?!?
梁雨柔趁機撲進他懷里,嗚嗚地哭起來。
“邵軒哥哥,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的?!?
“可我真的太想你了,我沒法容忍后面的日子都見不到你,也怕兒子生下來會被人非議。”
顧邵軒的動作僵了下,想說什么,卻被袁麗梅打斷。
“你說什么?你小舅讓你給她一千元?他到底在想什么?”
袁麗梅聽說自己的小弟非但不向著她們,竟然還要幫南燭那個賤人,氣得哇哇大叫。
“你小舅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他說話?!?
顧邵軒才想起,他交了醫(yī)藥費后就離開了,沒有再去看望南燭。
將梁雨柔扶到紅木的沙發(fā)上坐下,猶豫了一會才道:“小舅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
“什么?你小舅怎么會還在醫(yī)院?南燭那個賤人不會是勾搭了你小舅吧?”
顧邵軒臉色變了,猛地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邵軒哥哥。”梁雨柔想叫住他,但他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南燭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