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柔與顧清雅坐在沙發(fā)上當起鵪鶉,這樣的顧父很嚇人。
袁麗梅把顧邵軒扶起來,也罵道:“這事兒明明是南燭那個小賤人的錯,當初就是她勾引了小軒,現(xiàn)在又鬧出這么大的事,連個孩子也護不好?!?
“她就是個白眼狼,你把她帶回來養(yǎng)大,給了她一個家,她卻將我們這個家搞得雞飛狗跳。”
顧父狠狠地瞪了梁雨柔一眼,聲音里滿是無奈:“既然如此,那就按小錚的意思辦,明天去儲蓄所拿一千五百出來?!?
袁麗梅滿臉心疼,他們所有的存款也只有幾千元,現(xiàn)在一下子給出去一千五,仿佛剮了她的肉。
“一千五百是不是太多了?”
顧父瞪著眼睛:“那就讓她去訴訟吧,鬧大后,你兒子的工作沒有了,我的工作也沒有了,連邵平在部隊里,怕也要受到影響?!?
說完,他轉(zhuǎn)身大步往樓上走去。
袁麗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顧邵軒低沉道:“媽,聽爸的?!?
顧清雅咬牙切齒:“媽,我們不能就那樣便宜了那個賤人?!?
袁麗梅抱著她一起嗚嗚地哭起來,梁雨柔坐在那里心不在焉。
南燭就算能拿到那些錢,也要她有命用才行。
“媽,清雅,你們別哭傷了身子?!?
“邵軒哥哥,你受傷了,我陪你去上藥吧?”
顧邵軒微微點頭,站起來對袁麗梅道:“媽,那就明天把事情辦好了,免得她回學校家屬院鬧起來,丟我的臉?!?
“反正我與小燭遲早是要復婚的,到時候那些錢還是會回到我們手里?!?
梁雨柔的臉色僵住,垂眸委屈道:“對不起,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雨柔,你別多想,與你無關(guān),是小燭不懂事?!?
顧邵軒輕輕嘆氣:“你陪我上去吧?!?
梁雨柔扶著他往樓上走,咬著唇瓣輕輕問:“邵軒哥哥,那你們離婚后,南燭住到哪里?還回來住嗎?”
顧邵軒猶豫地看她一眼:“小燭她是個孤兒,沒有地方去,我讓她住到學校的家屬院去?!?
梁雨柔才想起,還有一個家屬院沒有找。
顧邵軒任教的是一所大專,離家里有些遠,騎自行車要半個多小時。
南燭為了照顧他,免得他每天跑來跑去,陪他住在家屬院那邊。
“那我明天陪你回家屬院,把你的東西收拾回來?以后要你每天騎車上下學,會不會太累?”
“沒事的,小燭最近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可能讓你受委屈了,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顧邵軒的語氣要好了很多:“等她情緒穩(wěn)定后,我再讓她向你道歉。”
梁雨柔一手輕撫微隆的小肚子,溫柔道:“我不怪她的,只要我兒子能好好出生,有個身份以后能上戶口就好。”
“邵軒哥哥,謝謝你愿意幫我?!?
這個孩子她不會生下來的,得按到南燭頭上,讓顧邵軒更厭惡她,這樣她才有機會,懷上顧家真正的孩子。
顧邵軒想說什么,到底沒再說。
休息了一個晚上后,南瑾的精神好了很多。
早餐是護士給她送進來的,看她的眼神是同情的。
“南小姐,這是昨天那位軍官給了錢,讓我給你送來的,你趁熱吃?!?
“他還讓我買了半只竹絲雞,一會兒中午燉了湯給你送來。”
“他是你什么人???比你那個男人對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