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一輛锃亮的房車,緩緩駛入住宅區(qū),與普通的房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車子停穩(wěn),司機下車,拉開后座車門。
周瀾安長腿一跨,從車上下來。
他仰頭望著上頭。
那一間公寓的燈亮著,可見南溪回來了,或許在洗澡,或許在吹頭發(fā),或許在燈下背她的英文單詞……
周瀾安輕眨眉眼,驀的想起自己差不多半個月沒有看見她了,半個月,她沒有打過一次電話,沒有回過家里,一點音信都沒有,傾城說,倒是和她們喝過一兩次茶。
真是小沒良心的,明明是他把她從h市帶回來。
怎么跟傾城更好?
周瀾安仰頭,司機在一旁干巴巴地看著,總算是看出東西來了——
瀾少是找南溪小姐來著。
司機嬉嬉一笑:“想人家就上去看看唄?!?
周瀾安睨他一眼:“多嘴。”
話雖這樣說,但是口嫌體正,人已經(jīng)朝著電梯玄關走去。
燈光明亮,將他修長身影拉得更長,與多年前相疊,只是多年前這一處走著的是周京淮,找的是葉嫵,是他的母親。
多年后,他同樣走在玄關,尋找挽回他的愛人。
周瀾安沒有走電梯,走的步梯來到樓層。
大門緊鎖,里頭是他的愛人。
明明抬手敲一下門,說幾句軟話,但是周瀾安就是下不了手,他其實沒有太多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于是就那樣站著,干巴巴地站著。
手腕抬起,再放下,反反復復。
……
驀地,公寓門開了。
一只細嫩的小手探出來,跟著是一件潔白的睡裙,空空蕩蕩地掛在瑩白干凈的身體上,洗過吹干的黑發(fā)自帶淡香,還有那小巧的臉蛋,像是夜晚的迷迭香。
南溪手里提著垃圾袋,呆呆地看著周瀾安。
周瀾安微瞇了眼。
上方暈黃燈光,泄在她身上,他甚至是能看清她的睡裙里頭空無一物,這對于禁了好些天的男人來說,是多么大的誘惑,何況他們還有許多共同的甜蜜回憶。
男人一開口,聲音沙啞不堪:“這么晚,穿成這樣外出?”
南溪仍是盯著他。
半晌,似乎才回過神來,聲音都是飄的:“不是,我扔個垃圾?!?
這里的垃圾都有人收的。
南溪彎腰將袋子小心放好。
再看看男人,然后退回去,就要關上門。
人見到了,周瀾安怎么會讓她跑了?
修長手指握住門,硬生生地將門板給擠開了,跟著高大的身軀踏進公寓,走入慕南溪的私人世界。
南溪后退幾步。
玄關燈下,兩人深深對視著,驀地她感覺到危險,掉頭就朝著臥室跑去,但是才跑一步,就被一只手臂給攔住了。
男人的手臂攔著她的細腰,將她往懷里帶,最后跌入結實的懷抱里。
一個只著睡裙,一個只穿黑色襯衣。
薄薄的布料,擋不住兩具溫熱的身子,尤其是她才洗過澡,整個人都是香香軟軟的,吵過架后那種悲憤,被這個擁抱化解不少。
周瀾安的臉孔埋在她的發(fā)間,聲音低低啞啞的:“跑什么?我會吃了你不成?”
南溪掙扎一下。
但是男女這種情態(tài),越掙扎,越會顯出不堪來。
南溪顫著聲音:“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