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蘇小薔的僵硬,厲刑劫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變得更加陰郁。
他幽幽得注視著女孩,聲音依舊聽不出什么喜怒,但恐怖的壓迫感卻如海嘯般襲來。
“怎么,不敢?”
說著,厲刑劫眼神變得如同幽深無比,他伸出手指,隨意地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似乎暗示著蘇小薔也可以那樣橫著被抬出去。
“這里不過是一個位置而已,還是說……你其實,對我有別的意思?”
蘇小薔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聽著最后幾個字,男人刻意放緩了語速,蘇小薔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瞬間竄遍全身。
警告幾乎昭然若揭。
——有心思的下場,你已經(jīng)親眼見過了,現(xiàn)在,你該做出選擇。
蘇小薔真的不敢相信這是考驗,更不敢相信厲刑劫在總部竟然會用如此……變態(tài)。
畢竟哪個人,會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方式,確認對方有沒有對自己有意思的?!
但此刻,騎虎難下。
硬著頭皮,蘇小薔僵硬無比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過去。
女孩深吸一口氣,心一橫,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靠近厲刑劫。
此時此刻,蘇小薔的身體繃得像一塊石頭,她雙手死死地抓住辦公椅冰涼的金屬扶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厲刑劫的大腿上。
身高的差距,讓她的雙腳更是虛虛地懸空著。
于是蘇小薔腳尖小心翼翼地地搭在了厲刑劫那雙沾染著暗紅血跡的軍靴鞋面上,連一絲多余的重量都不敢施加。
因為一但她后,就能感受到厲刑劫身為男人,那極具壓迫感的身軀。
于是蘇小薔僵直著身體,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屏住了,感覺每一寸肌膚都在尖叫著想要逃離。
可隔著薄薄的制服布料,蘇小薔無論怎么逃,還是能在彼此呼吸間,清晰地感受到那厲刑劫炙熱的體溫,以及那隨著呼吸間微微顫動,堅硬而遒勁的身軀。
——該死!太近了,這么什么曖昧的鬼姿勢!
漲紅著臉,蘇小薔被這么如坐針氈的坐在厲刑劫身上。
可自始至終,厲刑劫像是什么沒有發(fā)生一般,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對于腿上多出的女孩毫無知覺。
隨著他重新拿起一份文件,修長的手指翻動著紙張,發(fā)出嘩啦的輕響,筆尖落在紙上發(fā)出沙沙的清響,上午漫長的工作開始了。
蘇小薔一動都不敢動,生怕碰到什么。
這詭異到極點的姿勢和氛圍,讓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潰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厲刑劫批閱著公文,神情專注而冷漠,仿佛此刻腿上僵硬而柔軟的身軀,都只是最平常不過的工作狀態(tài)。
終于,午休時間到了。
蘇小薔如釋重負,聲音發(fā)顫的開口,表示自己請求午休。
注視著女孩耳朵紅的要滴血,雙腿有些僵硬的緩步離開。
厲刑劫面無表情得伸出寬大的手掌,緩緩的遮擋住了自己的雙眸,像是感覺到有些累了。
但隨著女孩離開,他的耳尖也無法克制暈起了潮紅,紅的也似乎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