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均的眼睛像是被釘在了不遠處那兩人身上,根本聽不進白冰冰的話。
他看著蘇小薔那么自然地牽著季臨風的手,笑的那么開心,比之前在房間里看到時與季臨風更親昵。
一種被搶奪了所有物的瘋狂,瞬間吞噬了他!
“你看見沒有?”
顧均猛地扭過頭,臉孔扭曲地對著白冰冰,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壓抑不住的暴戾。
“那個賤貨!和通緝犯那么親熱,我才是她的專屬哨兵,我才是她的主人!”
白冰冰被他嚇了一跳,隨即心里又酸又怒,忍不住掐他:“顧均!你胡說什么呢,我還在你身邊呢,你管那個啞巴狗做什么,反正他們遲早要死?!?
了顧均猛地甩開她的手,眼神陰鷙得嚇人。
“我改主意了,白冰冰。”顧均的聲音扭曲無比,“讓她就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我要她活著,我要讓她為背叛付出代價,我要她跪在我面前,接受我的懲罰!”
白冰冰看著他瘋狂而偏執(zhí)的眼神,忽然笑了,勾起了紅唇。
“也是,就這么讓他們死了,也太便宜她了?!?
“不過,如果想下手,至少要等那個煞星不在的時候……我聽說,總部好像每天早上七點維修電路,你說季臨風那時候,會不會和蘇小薔分開?”
顧均咬了咬牙。
瞧著季臨風寬大的手掌,無比自然地將蘇小薔摟在懷中,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tài),低下頭任由蘇小薔將補劑喂給自己,頓時額頭上青筋畢露。
蘇小薔臉上露出的淺笑,是他從來見到過的。
一個傻子,一個區(qū)區(qū)d級向?qū)В尤桓耀@得那么開心???
死死盯著不遠處那對刺眼的身影,顧均他猛地收回視線,胸口劇烈起伏,手指從自己貼身的口袋,觸碰到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
“呵.....蘇小薔,你想離我過好日子?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顧均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根自自語。
隨著他的掌心攤開,一條項鏈垂落下來。
那是一條樣式有些奇特的項鏈,鏈子似乎是某種特殊的金屬,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泛著幽微的冷光。
吊墜則是一塊不規(guī)則的金屬,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白冰冰皺了皺眉,湊近瞧了瞧:“這是什么?怎么這么丑啊,以前沒見你戴過。”
顧均用手指捏著那枚吊墜,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眼神里充滿了報復的快意。
“是蘇小薔的。兩年前,我在那個鳥不拉屎的沙漠里撿到她的時候,她渾身是傷,腦袋都快被劈開了,可她手里就死死攥著這玩意兒,掰都掰不開,好像比她的命還重要?!?
顧均頓了頓,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
“我本來想著,等她乖一點,說不定能拿這個哄哄她,或者等她死的時候還給她,讓她做個明白鬼。可惜啊.......這賤人從來就沒真正聽話過?!?
白冰冰看著那枚在顧均指間微微晃動的藍色晶石,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好奇:“這石頭......好像有點特別?會不會是什么值錢貨或者有特殊作用?”
白冰冰笑了笑,用手撥弄了一下吊墜:“這玩意,值錢嗎?肯定不值錢把,不然你怎么會沒有賣錢?”
“誰知道呢?!鳖櫨浜咭宦?,將項鏈緊緊攥回手心,仿佛攥住了蘇小薔的命脈,“但現(xiàn)在,不管它值錢不值錢,都有了新用處?!?
“蘇小薔不是失憶了嗎?不是想找回自己是誰嗎?我偏不讓她如愿!”
顧均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這條項鏈,就是她過去的唯一線索,只要它在我手里,她就永遠別想弄清楚自己是誰,永遠只能是個任我拿捏的傻子!明天,等明天那個煞星不在的時候,我要讓她親眼看著,她最想得到的東西,是怎么在我手里.......一點一點毀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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