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也被楊明的電話吵醒,得知事辦完了,我洗把臉吃點(diǎn)東西,就去了天合公司。
我推門剛進(jìn)辦公室,沙發(fā)坐著的人讓我一愣。
我看著馬旌翔問著:
“你咋來這么早?還有,你咋進(jìn)來的?”
馬旌翔笑了笑:
“你昨晚也沒鎖辦公室,我和你手下的經(jīng)理說,我是你弟弟,他就讓我進(jìn)來先等你了!”
我撓撓頭,自怪著自己的粗心,昨晚走著急忘了辦公室鎖門,還好只是這馬旌翔來了。
我看著他沒好氣的說著:
“你這么早來找我干啥???”
“當(dāng)然是來天合掛注?。√旄缒阕蛱觳皇谴饝?yīng)我了!”馬旌翔下笑著。
這里解釋下,掛注是東北過去的胡子黑話,入伙的意思。
我看著馬旌翔詫異問著:
“你把事辦完了?”
馬旌翔起身笑著:
“當(dāng)然,昨晚我?guī)е〉苋チ颂剖捈?,把他抓到郊區(qū)把手筋挑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找人打聽打聽,我估計(jì)唐老板應(yīng)該在醫(yī)院呢!”
我嘆了口氣,沒想到這馬旌翔做事這么效率,看來我是非收他不可了。
當(dāng)然,我讓馬旌翔去教訓(xùn)唐蕭,一是為了讓馬旌翔知難而退。
二來,馬旌翔真干了唐蕭,我也挺解氣,誰讓那老犢子不老實(shí),背著我們天合給宋佳樂竄局介紹客戶。
這次要不是趙姐給姜然消息,說不定宋佳樂的小手段還真把我們蒙在鼓里。
“行吧,我說到做到,既然你把事干了,那天合就收你了!”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著:
“但我先說好,是你自己非要加入天合,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叔可別怪我!”
“放心,天哥!”馬旌翔笑著。
我正色道:
“加入天合,那就得從基層做起,你就先在我辦公室打雜,充當(dāng)個臨時(shí)秘書吧,有任務(wù)在安排你!”
“如果你要是干不了,就跟我說,到時(shí)候工資也給你照開!”
“行!”馬旌翔興致勃勃的答應(yīng)。
我嘆口氣,目前只打算讓馬旌翔在屋里打雜,我可不干安排他干別的。
畢竟他是馬尚的侄子,要是出啥事,我也不好跟人家交代。
另一邊,火車站候車大廳。
小餅提著行李,跟在阿豪的身后,兩人找了個兩個空座坐下。
阿豪看著小餅笑著:
“小餅,謝謝你來送我!”
“我混了半輩子,到頭來,離開春城的時(shí)候,也只有你來送我了,你說多可笑!”
小餅面無表情的說著:
“沒啥可笑的,你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我之前很擔(dān)心,真怕你和我天哥站在對立面,成為不死不休的死敵!”
“那樣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去手,能不能將槍口對著你!”
阿豪笑了笑:
“就算槍口對著我,你也不必有啥心理負(fù)擔(dān)!”
阿豪說完,小餅沒接話,又變得沉默寡,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么。